他阴沉下脸,“你确定?”
“确定!”赵婉宁的手里紧紧攥着药方,心如刀割。
“好。”裴墨染转身就走。
若是婉宁主动让他宠幸蛮蛮,他会愧疚、感动。
可现在,他失望透顶!
相识多年,婉宁最后不是为了他的前途妥协,而是为了皇祖母的好处妥协。
她可真自私!
云清婳感激地看向太后,福礼后也走了。
……
回到玄音阁后,云清婳用皂角将手洗了好几遍才罢休。
飞霜赶紧拿羊脂膏给她涂手,“主子,别洗了,再洗手都要脱皮了。”
“真是恶心。”她想起裴云澈亲她手的画面都作呕。
飞霜哭笑不得,她道:“只是,您跟王爷还没和好?”
“我要他着急,我才不急。”她胸有成竹道。
圆房这件事,主动的人,一定得是他。
免得后面又怪她勾引。
而另一边,裴墨染也等着云清婳低头。
毕竟婉宁只有三天不在府中,他们都知道婉宁的脾气,若是她回来了,免不了再生事端。
可第一天过去了,第二天过去了,直到第三天都不见云清婳的身影。
裴墨染终于急了。
他在军廨坐立难安,只想快点回府。
就在他准备离开内堂时,乾风送来急报,“王爷,云二公子押运赈灾银的路上,遇见山匪了。”
“云二公子写信向京中求援,就在京外十里地。”
“虽说云二公子会些拳脚,但毕竟是文官,恐怕凶多吉少。”
裴墨染登时笑了,他神采奕奕地坐回太师椅上,悠悠地翻看起了文书。
乾风不解,继续问:“王爷,可需派兵搭救?”
“不急。”他摆手,示意他退下。
反正京外十里地那一片的山匪向来只图财,也不敢真杀人。
乾风一头雾水地退下。
见死不救,这不是王爷的作风啊。
过了一个时辰,乾风再次拱手来报,“王爷,云侧妃来了。”
裴墨染眼底闪过得逞,他颔首,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云清婳是小跑进内堂的。
她含着泪,楚楚可怜地走到裴墨染身侧跪下,她带着哭腔道:“夫君……”
裴墨染看似不解,连忙扶她起身,“蛮蛮这是作甚?”
“夫君,我二哥在京外十里地遇见山匪了,二哥看似身手矫健,实则外强中干,实在应付不得,求您搭救。”云清婳双手攥着他的衣袖。
裴墨染为她揩去眼泪,他大义凛然地说:“唉,蛮蛮,本王恐怕爱莫能助,本王职属军中,没有调令,怎能擅自带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