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回府。”说着,一滴泪从她的眼中坠落。
他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。
但一想到跟蛮蛮分别数月,他更接受不了。
“那你走吧。”他轻扬下巴。
云清婳低头看着光洁的脚,将脚缩进了被褥里,娇憨地抽泣,“没有鞋袜。”
他笑了,“明日乾风就把飞霜跟行李送来。”
狗男人这是算准了她逃不掉。
她怒从心起,又一次扬起手。
裴墨染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腕,理不直气也壮,“你这个悍妇!你知道多少人想随我去蜀地吗?我谁都没带,就带了你,你还打我。”
“呸!谁好日子过够了,想随你去蜀地?”她逼视着他的眼睛。
裴墨染的眼神发飘,匆匆错开她的目光,“跟你说了你也不认识!”
云清婳恶狠狠地瞪他。
他被盯得发怵。
“你伤及本宫的玉体,本宫都没计较,能嫁给本宫这样体贴大度的夫婿,你偷着乐吧!”他扣着她的腕,强行在她唇上亲了一口。
偷着香,他逃似地跳下马车。
“滚!”云清婳抄起一个枕头狠狠朝他砸去。
枕头砸中车扉,坠到了地上。
一群副将看见裴墨染脸上的巴掌印,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脸。
嘶……
太子妃下手真重。
一个副将不解道:“殿下乐什么呢?被打成这样还乐。”
诸葛贤低下头,极力忍笑。
另一个副将道:“可能殿下就好这口吧。”
其他人:不理解,但是尊重。
……
云清婳一整夜都没睡好,木床板太硬,把她硌得浑身疼。
好在她醒来时,飞霜连夜跟上军队了,送来了衣物。
“主子,苏灵音当真跟过来了。”飞霜笑了。
“恋爱脑是病!得治啊。”云清婳讥诮道。
卧薪尝胆的是勾践,没苦硬吃的是真贱!
趁着军队休整,云清婳洗漱后,梳了平髻。
换好衣物后,裴墨染送来了一包芙蓉酥。
“我方才在路边找了好久,特意给你买的。”他殷勤地讨好。
现在发脾气也没什么用了,木已成舟。
她若是一直闹下去,反而会让裴墨染觉得她贪生怕死,用心不纯。
“夫君,我想孩子了。”她捻起一块糕点,眼圈红了。
裴墨染用帕子为她擦了擦眼角,他将她搂进怀里,“我尽快处理完蜀地的事,然后咱们就回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