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被气出了眼泪。
觉得心寒!
无力!
她从小心疼到大的儿子,对她可曾有这般殷勤、孝顺过?
这个狐狸精凭什么?
云清婳斜睨着皇后颤抖的胳膊,眼神得意。
她得了便宜还卖乖,眼神灵动,“那是因为裴郎心里有我,否则你会觉得我欠你恩情。”
裴云澈笑了,“不然呢?我不对不相干的人好。”
“小声些,皇后娘娘还在安眠。听说皇后悲极伤身,裴郎是不是很担心?”她凝眉问。
裴云澈压低了声音,但字字句句还是清晰入耳,“又不是生母,我担心什么?她这是老毛病了。”
云清婳勾起嘴角。
皇后,心痛吗?
剜心之痛也不过如此吧?
亲耳听见你一直偏心的养子说这么话、
眼泪从皇后的眼角滑落。
皇后的心像是被贴上了烙铁,疼得她呼吸不顺,快要虚脱。
云澈怎会这么狠心?
云澈怎么能不孝顺她?
都怪云清婳……肯定是云清婳挑拨离间了他们的母子情。
“走吧,她一时半会儿醒不了。”裴云澈道。
云清婳回头看了皇后一眼,双眸似乎能穿透屏风跟皇后对视。
她的杏眼中含着奚落。
皇后再也忍不住,放声大哭,“呜呜呜……为什么?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本宫?”
“云清婳,本宫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……
宴席还未伊始,皇上跟太后就已经到了。
此时,官员正陆续进场。
以云丞相为首的官员为一派从左门进,以苏灵音外祖父安怀为首的官员为另一派,从右门进。
皇上作壁上观,看着台下的众人,眼底闪过精光。
“安大人治水辛苦了。”云丞相拱手,笑容真诚。
安怀冲着云丞相的方向重重甩袖。
云氏一族有年轻男子想要发作,云丞相递给他一个眼神,“算了,算了……”
云清婳坐在席位上,眼眸黑沉。
云丞相正要落座,安怀咬牙切齿道:“云苍鹤,这些日子你们跟耗子一样东躲西藏!今日相见,你就没什么话要说?”
“贵公子的事,我深表遗憾,我也有孩子,我理解你们的伤痛。”云丞相发出一声长叹,表情悲戚。
苏将军冷笑,“你的孩子还没死!你能理解什么?说得真好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