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澈,你为何要掺和进来?别忘了,上次若不是她,你怎会被狼王所伤?”皇后心疼地提醒。
同时也是在警告裴云澈,不要管云清婳。
“……”裴云澈眼中的温度尽数消失。
他心中对皇后的厌烦加深了一层。
云清婳垂下眼,“父皇,儿臣问心无愧,不知为何这么多人联合起来攻讦儿臣!难道当初儿臣替父皇挡刀,也是儿臣能操纵的?”
说着,她瞥了睿王一眼。
睿王、虞将军像被踩中痛脚,脸比锅底还黑。
“你身为儿媳、身为人臣,为皇上挡刀是你的荣幸、是你的本分!你还想挟恩图报不成?亏本宫还以为你懂事,没想到你的内心全是算计!”皇后像是抓住了云清婳的把柄,大说特说。
云家人哑口无言,脸色十分难看。
云清婳却一脸平静,没有被吓到,“母后,只要是儿臣的家人,儿臣都会挺身而出,儿臣不觉得不能说出来,因为每个人都愿意为亲人挡刀吧?难道不是吗?”
她反问出声。
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。
四下突然安静。
皇后的脸色登时有些难看。
因为当时宴厅有刺客,她吓得六神无主,害怕不已。
别说替皇上挡箭了,她都自顾不暇了。
皇上也想到了皇后的表现,皇后并未有半分保护他的举动,只顾着自己。
只有云清婳护住了他。
“够了!”皇上剜了皇后一眼,“今日是太子妃的寿宴,在大庭广众之下针锋相对,成何体统?!”
皇后委屈地阖上了唇瓣。
皇上话锋一转,“不如等今日过后,再讨论凤凰的事吧。”
云清婳觉得讽刺。
老毕登还不相信她?
她究竟是不是不祥之人,老毕登真的不知道?
就在这时,魏娴牵着承基、辞忧来了。
孩子甩着小肉腿,争先恐后的跑到云清婳的左右。
承基伸出肉嘟嘟的小手,为她揩去眼泪,“娘亲不哭。”
“娘亲吃糕糕。”辞忧从身上的小兜里掏出了一块芙蓉糕,喂到云清婳嘴边。
云清婳吸吸鼻子,像是害怕吓到孩子,努力忍住眼泪,“辞忧自己吃吧,娘亲不饿。”
这一幕,让许多女眷眼睛都酸了。
不论她是不是灾星,她都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,一个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