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迅速看向时雾，在看见时雾给他竖起大拇指鼓励的时候，他很快又恢复了冷静。
“五岁。”
台下顿时一片“哇”声。
紧接着又有同学提问：“老师，您小时候画得不好会挨揍吗？”
这个问题出来，台下引起不少笑声。
对于别人来说，这只是一个玩笑而已，但是对于傅肃凌来说，却是真实发生的。
他因为拿不到奖被打到昏迷过。
他因为没吃早餐去参加比赛，低血糖昏迷了才没拿到名次。
可他妈没问原因，在接到老师电话说傅肃凌没有得奖后，随手抄起旁边的画板朝着他的脑袋重重一击。
痛苦的回忆像一根针在他的太阳穴来回穿梭，太阳穴突突的跳。
短暂的沉默之后，傅肃凌重新扬起了笑容，他笑道：“我不但小时候被打，现在也经常会被打。”
“小时候画得不好被妈妈打，现在不听女朋友话也会被女朋友打。”
“哈哈哈！”
台下学生哄堂大笑，气氛也更加轻松了起来。
角落里的陶书雪，双手紧紧的捏着拳头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
“小时候的事情，是傅肃凌的死穴……”
“任何人都不能提的。”
她不敢相信，傅肃凌竟然以这么轻松的方式说出来。
上一世，她无意间进了他的密室，在看到他画的那些阴暗作品之后，便去质问。
那是傅肃凌第一次对她发火，像疯了一样。
后面，每次提到他家里或者小时候的事情，傅肃凌瞬间就像暴君一样，完全变了一个人。
陶书雪受不了他这样忽然的暴怒，便非要个答案，一遍遍的问他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。
傅肃凌最终还是将他的事情都讲出来了。
又得知他妈妈在精神病院里，陶书雪听着毛骨悚然，从那时候就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傅肃凌。
可又对他的钱无法割舍，一边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钱，一边又嫌弃他的过往和疯子妈妈……
“书雪？”
果果叫唤了她好几下，发现陶书雪一点反应没有，便伸手轻轻推了下她的胳膊。
“嗯？”回过神来的陶书雪才发现此时公开课已经结束了，同学们都陆续离开了教室。
而此时傅肃凌正搂着时雾的腰朝着门口走去。
“你看我拍的这张照片，好帅呀。”时雾低着头正在欣赏刚才相机里拍的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