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时间的拨号声，让他的脸色逐渐冷了下来。
他皱起眉，正准备再拨一次。
忽然，一名司员快步走来，说：“陆长官，总统电话找您。”
陆询眸色一沉，按下了挂断键，看向周晏之：“打电话给林声，问沈初棠在哪儿。”
说完，他抬步走向办公室。
周晏之随意地摸出手机，给林声拨了过去。
然而，电话同样无人接听。
“这一个个的，怎么都睡这么死？”
可毕竟是半夜12点，他也没太在意，随手挂断。
整个特缉司，整夜忙碌未眠。
直到凌晨，陆询忙完手头的任务，再次拨通了沈初棠的电话。
这一次，电话终于接通了。
“初棠？”
“她在睡。”男人的嗓音淡淡，轻缓随意。
陆询指尖蓦地收紧，眼神瞬间冷了下来，像是结了一层霜。
“她在你那儿？”
秦湛语气不紧不慢：“昨晚她喝醉了。”
喝醉了？
陆询太清楚沈初棠醉酒后的模样——黏人、撒娇、毫无防备，她会迷迷糊糊地抱着人不放，甚至……
想到这里，他的呼吸霎时沉了几分，嗓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：“你对她做了什么？”
电话那头，秦湛顿了顿，似笑非笑地吐出两个字：“你猜？”
嘟——
通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。
陆询盯着黑掉的屏幕，眼底翻涌起暗潮般的暴戾。
周晏之刚抿了一口咖啡，就看到陆询整个人笼罩在骇人的低气压中，吓得差点呛住，连忙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……怎么了？一副要吃人的表情？”
陆询眼神冷冽，字字透着杀意：“调出秦湛的位置。”
周晏之：“？”
他嘴角一抽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但还是立刻转身去查。
别墅内，晨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。
“阿嚏——”
沈初棠揉了揉惺忪的眼睛，习惯性地想要翻身起床。
手掌随意一探，却摸到一片光滑冰凉的丝质……
手感，不对？
她猛地睁开眼睛，一转头，正对上秦湛低垂的视线。
男人站在床边，修长的手指轻轻摆弄着几支白玫瑰，神色温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