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换上衣服，匆匆下楼。
却看到一楼静悄悄，她带来的包也不见了。
他连忙打她的电话，通是通了，但是非常吵，像是在游艇上。
“在哪呢？”
听不清。
陆天乐挂了电话，改为发微信。
微信没有人回。
他连忙去问前台，让前台查监控。
监控显示，她已经于一个小时前坐船走了。
陆天乐懊恼万分。
为什么昨晚不下来哄一哄她？
为什么不早一点起床？
他赶紧退了房，再坐游艇回市区。
回到市区，又去了牟小鸥的酒店，发现酒店房间已经退了。
难道是到机场了？
*
牟小鸥在动车站。
打工人不容易，虽然订单是成了，但是提成不高，而且公司规定，出差只能报销动车票，机票是不报销的。
动车要等一个半小时。
一个半小时后，检票进站，刚找到自己的位置，发现陆天乐又来电话了。
她接了。
“在哪呢？怎么找不到你？还是你已经飞回江城了？”
牟小鸥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他微信，然后问他：“知道这是哪吗？”
“你坐动车？”
“陆少真是少爷当惯了，竟不知道动车也是交通工具？”
“你走的时候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？”
“我去你房间看了一眼，你睡得跟死猪一样，我就不打扰你睡觉了。我不像你那么自由，公司还有方案等着我去做呢。”
陆天乐道：“这么辛苦做什么？”
“奶奶年纪大了，说不定接下来要吃药要花钱，若是她不能自已照顾自己了，我还要给她找一间好一点的养老院。”
“你奶奶没儿子吗？儿子不负责？”
牟小鸥笑了笑：“她儿子说我住的房子是他的，所以给奶奶养老是我的责任。”
“哪有这样当爸的？”陆天乐气得牙痒痒。
“陆大少爷还是不了解底层百姓疾苦啊，天底下既有你爸爸这种宠你疼你的暴发户，也有一毛不拔的铁公鸡。”
陆天乐心里隐隐作痛。
“有个问题我一直不敢问你……你爸妈虽然离婚了，可你平时都不见他们的吗？”
牟小鸥顿了顿，“你问得太多了！”
接着就挂了电话。
陆天乐开始心神不宁起来。
*
丽景湾。
大熊的眼睛转了三圈，道：“可能是条件反射，我刚刚见到蟑螂的时候，腰短暂地好了一刻，现在又……好痛啊，嗷嗷……”
方帅见她嗷叫，赶紧道：“好了好了，我帮你按按。”
大熊道：“这次可要按久一点。”
“按半小时，好不好？”
“也行。”
方帅按的时候，她问他：“你这屋子里面怎么会有蟑螂？你是不是平时太不注意卫生了？”
方帅道：“就上个星期，吃完的外卖没有及时倒，第二天我就发现屋里有蟑螂了，我都在屋里放了很多蟑螂药了，想不到还有。明天我就找个公司过来来蟑螂，把屋子里里外外消杀一遍。”
“必须的，可别再让我吓到了，万一下回吓出病来怎么办？”
大熊趴在沙发上，觉得好险。
差一点就被他识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