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前是，现在更是。”
风灵觉得西蒙莱利变了，以前的他和个带毒的茶壶一样，要么不说话，要么说的不是什么好话。
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能说了。
西蒙莱利见风灵神游，索性用行动拉回对方的注意力，大掌抚摸着皮肤上的痕迹，他昨晚确实有些过火了。
“好了好了，知道你精力好了。”
“你不会觉得我这个样子很陌生吗？”
“长相也不完全一样，性格也没有你认识的那个风灵一样洒脱。”
西蒙莱利打断了风灵的发言。
“看来你还是很精神。”
“以至于还能胡思乱想。”
“我的错。”
风灵捂住自己的嘴，她不说了还不行吗。
西蒙莱利收紧双臂，阳光穿透窗帘，照在两人身上，给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。
“不会。”
“你就是风灵。”
“只是我们分开太久，你还需要时间熟悉我。”
风灵莫名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到了委屈，手底下的皮肤并不细腻，还有伤疤的痕迹，摸起来坑坑洼洼。
风灵想起了那个被父亲家暴，躲在墙角一声不吭的西蒙莱利。
想起了在罗巴审讯室，被洗脑折磨的西蒙莱利。
想起了和自己嘻嘻哈哈打闹的西蒙莱利。
时间是一种很残酷的东西，它能够抹消记忆，让原本重要的东西变得无足轻重。
但那些记忆就像一张磁盘，尽管有些模糊，但每次想起心脏依旧会剧烈跳动。
风灵又看见了对方胸膛上的纹身，那是一枚银色戒指，纹的很精细，和自己给对方的那枚一模一样。
她鼻子一酸，实在憋不住了。
西蒙莱利发现风灵又开始掉眼泪，他的小爱人成了个哭包，不过他很开心，这证明自己还在对方心里有一席之地。
“对不起，西蒙，答应好要陪着你的。”
“我总是没办法遵守承诺。”
“甚至还把你忘了…”
“这些年你还好吗，你身上有好多伤，我以前都没见过。”
哄孩子一般轻拍风灵的后背，西蒙莱利把带自己侄子的手法用在了风灵身上。
他无数次想过，如果再见到风灵，他会怎么做。
给对方一个拥抱，一个亲吻，一场欢爱，或者索性把对方关起来，待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地方。
给风灵戴上手铐的瞬间，他就起了这样的心思，让风灵只属于自己，哪怕死神来也不能再把她带走。
但看见对方眼泪的时候，心里某处忽然软了下去，偏执和那些恐怖的想法被思念以及爱意取代。
对于风灵，他永远也狠不下心来。
以前的他不太会说话，把爱意埋在心里，甚至没来得及告诉风灵，这次他不会再重蹈覆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