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幻家堡中,书房内的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。幻诚正坐在书桌后,脸色阴沉地召见幻枫。他目光如炬,直直地看向幻枫,开口问道:“枫儿,你为何会离火神功?”
幻枫早知使出这功法定会被父亲追问,他坦然对上幻诚那询问的目光,说道:“父亲,离火神功是我外出历练时,有缘识得一前辈,他教我的。”
幻诚显然不信,眉头紧皱,继续追问道:“那前辈是何人,为何无缘无故给你传此等邪功?”
幻枫微微皱眉,语气却依旧平静:“父亲,我今日使出此功法也是为了自保。”
幻诚听闻,气得握紧拳头,却又强忍着怒气,语重心长地说:“总之你以后不许再用此功法!离火神功虽威力无比,但它对习其功法者的反噬也极大!你每使用一次,身体就要承受离火之伤,内脏受损,性情大变,稍不慎就会容易走火入魔啊!‘玩火者必自焚’,这等危险功法,你不该沾染。”
幻枫却只是冷笑一声,自娘亲去世后,他与父亲之间便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冰墙,幻诚对他大多时候都是避而不见,两人相处的时光少之又少。如今父亲却要来扮演这慈父角色,可他,却未必想再去扮演那孝子了。
幻枫淡淡开口,话语中透着疏离:“父亲若无其他事交代,恕孩儿先行告退。”幻诚看着幻枫那冷漠的态度,心中一阵刺痛,满是愧疚地问道:“枫儿,你这么多年一直在怪爹吗?”
幻枫沉默少许,依旧语气冷淡:“孩儿不敢,父亲若无事,孩儿先行告退。”说着头也不回,大步离去,只留幻诚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,满心无奈与自责,暗自叹息自己这些年对儿子的关心实在太少,连儿子何时练了这邪功都一无所知。
幻枫站在幻诚书房外不远处的转角里,看着这个院子,心中五味杂陈。曾经,这里也有过属于他和娘亲的温暖时光,可如今,一切都变了。
五岁之前,父亲在他眼中就如同那巍峨高山,只要靠在父亲身边,仿佛就有了无尽的安全感。他会拉着父亲的衣角,奶声奶气地讲述着自己今日看到的新奇玩意儿,父亲那时总是会笑着摸摸他的头,眼中满是宠溺。他也会骄傲地跟小伙伴们炫耀,自己的父亲是多么厉害,会好多厉害的武功,那时候的他,满心都是对父亲的依赖、崇拜与骄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