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阴暗潮湿、弥漫着腐臭气息的密室之中,厉倾宇宛如被遗弃的破布娃娃一般,毫无生气地屈膝坐在冰冷的石板地上。他的四肢被九幽锁魂链紧紧束缚着,那锁链闪烁着诡异的寒光,仿佛是从地狱中延伸出来的恶魔之手,将他牢牢地禁锢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。
厉倾宇身上原本那身利落的青衫劲装此刻已破碎不堪,布条七零八落地挂在身上,就像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。透过那丝丝缕缕的布条间隙,可以看到他的肌肤上布满了淤青与血痕,这些伤痕纵横交错,触目惊心。有些伤口甚至还在渗着血水,与地上的尘埃混合在一起,形成一滩滩暗红色的污迹。
他的头发也凌乱地散落在肩头,失去了往日的光泽,变得干枯而脆弱。几缕发丝被汗水和血水黏在了脸颊上,遮住了他那原本英气逼人的脸庞。此刻的他,脸色苍白如纸,毫无血色,嘴唇更是干裂得厉害,渗出丝丝血迹,仿佛他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地从这干裂的嘴唇中流失。
然而,在这一片死寂之中,唯有他那双紧闭的眼眸,偶尔会微微颤动一下。那细微的颤动,仿佛是他与这个世界最后的一丝联系,透露出他尚存的一丝生机。
密室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,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,角落里还有几处小小的水洼,倒映着从头顶那缝隙中透进来的微弱光线,那光线细若游丝,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。四周静谧得可怕,只有那九幽锁魂链偶尔发出的轻微晃动声,时刻提醒着厉倾宇时间的紧迫。
那铁链,黑沉沉的,表面看似光滑无比,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冰冷气息,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中捞出的恶鬼枷锁。任凭厉倾宇如何催动心法,将体内的内力源源不断地灌注其中,它都纹丝不动,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寒山。而且每至亥时,那铁链便像是被注入了邪恶的灵魂,缓缓收紧,勒进厉倾宇的手腕与脚踝,深深嵌入皮肉之中,殷红的鲜血顺着铁链缓缓滴落,似要将他的生机一点点绞灭在这黑暗的牢笼里。
不过,厉倾宇毕竟不是常人,而且他修习的《极阴心经》已至大圆满,既然按正常输送内力不能将铁链震断,那就试试以寒克寒,运转那极阴内力来破来这铁链。于是他紧咬牙关,额头上青筋暴起,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运转那极阴内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