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 墓室壁画
长白山天宫的星图大厅在陨铁匕首的光芒中震颤,陈默的指尖刚触到鎏金棺边缘,棺底突然裂开,露出向下的石阶,每级台阶都刻着与神树叶片相同的星图符号,在星核裂缝的余光中,这些符号正显形出立体的壁画轮廓。
“是守陵人墓室的入口。”苏璃的唐刀轻点台阶,刀刃与护腕残片共振,银饰余光扫过壁画,“精绝地宫的羊皮卷说,初代守陵人的墓室藏着星图起源的真相,只有三脉传人同时在场才能开启。”
阿木的骨针突然指向壁画中央,那里浮现出唐代装束的守陵人群像,为首的陈玄策手握陨铁剑,左腕银镯与陈默的完全一致,而他脚下踩着的,是具千手千眼的黑雾巨怪,每只手都戴着不同年代的守陵人银饰——正是黑狐妖邪的原型。
“毕摩经里的‘妖邪显形’,”老人声音发颤,“贞观年间,黑狐妖邪从陨铁中诞生,吞噬精绝古城的星核能量,陈玄策率三脉传人与之大战,却发现妖邪的核心是块自带星图的‘逆星核’。”
江远的扫描仪突然穿透壁画,热成像显示墙内中空,藏着个直径三十米的圆形墓室,穹顶绘满北斗七星,每颗星位下都刻着守陵人血祭的场景:苏氏唐刀斩妖邪尾刺,毕摩甲骨定星轨,而陈氏传人跪在中央,心口插着陨铁剑,血液流入逆星核的裂缝。
“看中央浮雕!”陈默的超忆症激活,父亲笔记里的残页与壁画重叠,“陈玄策没有杀死妖邪,而是用三脉血契将其封印在逆星核里,星图的本质,是用守陵人血脉编织的牢笼。”
苏璃的护腕残片突然发出微光,显形出壁画上的彝文注疏:妖邪尾刺即逆星核裂缝,需陈氏血祭者心脏永久堵塞,苏氏护脉者断刀镇守,毕摩引星者甲骨封魂,三脉同生,妖邪同寂。她突然指向陈默的胸口,“你后颈的青胎记,就是逆星核裂缝的地表投影!”
阿木的骨针突然刺入壁画,十二道血光射向北斗:“毕摩经的‘星图起源’篇显形了,”老人盯着陈玄策的银镯,“三脉信物本是妖邪身上的陨铁所化,陈玄策用自己的血温养信物,才让三脉传人拥有对抗逆星核的力量。”
话未说完,墓室地面突然翻转,众人跌入圆形墓室,头顶的北斗星图正在滴血,每滴鲜血都显形出历代陈氏传人的面容——从唐代到1983年的父亲,每个血祭者后颈都有相同的青胎记,而他们手中握着的,正是陈默此刻拿着的陨铁匕首。
“这些都是被星图吞噬的陈氏传人,”陈默的银镯与壁画共鸣,显形出记忆碎片,“父亲当年在神树地宫看见的,不是未来,是过去——每代传人都以为自己在封印妖邪,其实是在为逆星核提供能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