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封密令,将是楚玉溪与范文正决裂的导火索。
与此同时,荥阳城内的宋焱正在查看千蛛洞密卷,忽然收到沈淮安的捷报。
他望着地图上的枯州,手指着通天河防线,忽然对姜伯言道:
“庆国的玄甲卫败了,梁玉成的最后一张底牌也没了。
通知李望北,率滂沱山义军西进,接应沈大人。”
帐外,肖兰拿着着染血的透骨钉闯入,身后跟着几个庞门弟子,抬着玄甲卫的尸体:
“公子,这些人的鞋底有狄国的红砂,果然借道狄国。”
她忽然注意到宋焱手中的密卷,“沈大人那边……”
“沈大人已在玄岭设伏,玄甲卫全军覆没。”
宋焱合上密卷,目光落在肖兰腰间的镇北军令牌,
“你父亲的白熊军,怕是让庆国吃尽了苦头。”
肖兰忽然轻笑:“等见到父亲,我定要问问他,当年为何将我留在庞门?不过现在,先让梁玉成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。”
庆国高京的太极殿内,楚玉溪看着贺重楼的败报,指尖捏碎了手中的玉如意。
“范文正啊范文正,”她望着殿外的玄鸟旗,“你想借枯州拉拢狄国,却忘了本宫才是庆国的天。”
她忽然对暗卫道:“传旨,玄甲卫残部就地解散,贺重楼革职查办。”
而在玄岭深处的血手洞,梁玉成望着手中的庆国密令。
忽然听见洞外传来狼嚎,那是镇北军的战号。
他终于明白范文正的援军,永远不会到来,楚玉溪的算计比刀刃更冷。
“大人,江湖盟军已到洞口!”亲卫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梁玉成忽然大笑,笑声中带着绝望:“宋朗,你以为破了地火阵、截了玄甲卫,就能赢?”
他掏出最后的毒囊,“我在枯州布下的血手毒雾,足够让你全军覆没。”
话音未落,洞顶传来箭矢破空声。
宋焱的复合弓瞄准他的手腕,滑轮装置在洞穴的幽暗中泛着冷光:
“梁玉成,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在枯州的毒雾?”
他甩出从千蛛洞缴获的解药,“沈月夫人被囚时,早已将血手帮的毒术破解。”
梁玉成望着落地的瓷瓶,终于露出惊恐。
他想咬毒囊,却被肖兰的透骨钉射中舌根。
宋焱上前,从他怀中搜出庆国最后的密约,上面写着“范明远登基,割大景七州为封地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