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…”
茯苓话音一转,老虎面具下的双眸略微眯起,语气也变的有些严肃:
“我观其姿态与言行举止,虽多有亲昵之意,但其中内核却又带上了些许霸道~”
“而且,你二人应当…为师徒吧~”
“明明是师徒,却又行夫妻之实,但之后却又未摒弃师徒之名,这其中的关系可真是耐人寻味。”
“这世间诸多伦理纲常,在你们这里似乎有了别样的解读。我很好奇,你们是如何突破那层界限,又是如何看待这种特殊的情感与身份交织的呢~”
“不会影响自身道心嘛?”
江言微微侧头嘴角带着一抹平淡的微笑。
“所以这是你跟在我身边的原因?”
茯苓一愣,而后瞬间恢复轻轻点头。
“不错,那杯酒甚是美味,但对于我而言却堪比巨毒,其中蕴含着浓烈到极致的人间七情,太过庞杂乃至让我不敢再饮”
“但……我的道,却因此而隐隐触动…”
江言继续散漫的走着,身旁茯苓也始终跟随。
“你的道是什么?”
他问出了这个问题,但茯苓却无法回答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怎么能不知道呢?”
茯苓目光幽幽抬头望向天空。
“我的路已经行至尽头,我的前方一片迷茫,虽然已经有无数先辈为我将前路踏平。”
“但正如我教育二愣时所说,走先辈的路,终将一辈子落在其后,我虽不是什么至诚之人,但我是个求道之人,我不允许我的道一眼可勘尽头!”
“我想走出属于自己的道,哪怕我走的道已有先辈走过,但我仍要坚持下去,在同一颗种子上开出不同的花!”
“这样啊…”
江言若有所思。
“所以…你现在是在体验红尘,渡红尘劫嘛?”
茯苓轻轻摇头:“不,红尘劫我早已勘破,我的道也已初窥端倪,可不知为何就是差那么一步,就是那短短的一步,仿佛唾手可得又形如天堑”
“将我阻断在大门之外,使我不得入内…”
“我百思不得其解,独自一人外出百载,历人间疾苦生老病死喜怒哀怨,以”规”克己复礼,慢慢积累试图冲破大门”
“可百年下来,终无所获……直到…那杯酒的到来~”
说到这,他目光中隐隐带着些许炽热,看向江言想要寻求答案。
“寻道这么难的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