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着去做就完了。
至于揣摩理解夜哥的思路意图,可以留到事后复盘的时候再慢慢学。
人分三六九等,事有轻重缓急嘛。
此时的胡青青还不知道,自己仅仅是说了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,就真有人不远千里跑来花市追杀她。
没办法。
漆夜这人天生胆小,一想到被人惦记晚上怕是连觉都睡不好,所以他这人从没有过什么隔夜仇。
——因为有仇当天就已经报完了。
……
去往花市的路上。
这一次坐在驾驶位开车的人换成了马蔚然。
自从见识过漆夜没有驾照还敢排水渠漂移过弯,马蔚然就再不敢把方向盘交到他手上。
路上。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。
“今天表现不错。”
“嗯?”
马蔚然听得一愣,不明白大佬为什突然夸奖自己,明明他今天压根没起到什么作用。
“想帮我挡刀的心意我领了,但下次别再这样了。”漆夜点道。
马蔚然急了,语速比平常快了两倍不止:“是不是我今天反应太慢让夜哥不满意了,对不起夜哥我下次一定……”
话刚说到一半,就被漆夜抬手制止:“你觉得我有弱到需要人保护的地步?”
“不是夜哥,我没这个意思……”
漆夜突然从副驾驶位伸脚踩住刹车,在马蔚然惊愕的目光里一把薅住他的脖领,强迫后者直视自己的眼睛。
一字一句认真道:“命只有一条,谁都一样,记得当初同意跟你组队时我就说过,战斗的事统统交给我,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了。”
漆夜看得出来。
马蔚然这小子是有点子讨好型人格在的。
这点或许跟他的童年或是过往经历有关,只不过漆夜没兴趣打听别人的私事。
不过。
他虽说自诩五行缺德,也没什么道德观念,但还没有堕落到需要比自己弱的人来挡刀的地步。
“话我只说一次,记不住的话,以后就别来找我了。”
漆夜松开手。
像个没事人一样躺到座椅上闭目养神。
反观马蔚然那边。
小老弟此时面色潮红,像是嗑了一整瓶春药。
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,那些人都只当他是个趁手好用的工具,而他自己也早就习惯了这种做法。
在马蔚然的观念里。
倘若不能体现出自己的作用,那他便没有存在下去的价值。
但漆夜的话仿佛为他开启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。
眼前的世界豁然开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