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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持生祭仪式的人是村里的大巫祭,此人常年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面具,别说是我这样的外姓人,就连村子里那些上了岁数的老人,都没见过他那张藏在面具底下的脸。
阿绣从贴身处取出一个带有体香的小本子,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文字与插图。
她本想把本子递给马蔚然,结果小马哥面露尴尬没有去接。
这才突然意识到什么。
面色微红。
“仪式的流程主要分为五个部分,在最初的「择阴日」里,大巫祭会通过龙骨天书卜卦测算,选定六名生辰中携带阴煞的孩童。”
“被选中的孩童每到夜晚时分,都会不受控制的自行来到菩萨庙前,对庙里的那尊泥塑邪像接连叩首,直到数日后额头浮现血红色的卍字纹路。”
马蔚然恍然大悟:“难怪监控里,那些孩子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控制,不由自主的离开宿舍学校。”
阿绣撸起袖子,露出下面的狰狞伤口:“第二个阶段名为「饲阴」,被选中的孩子会被关在地窖七日,期间仅喂食混入其生身父母鲜血的米糕。”
她接过马蔚然手里的调务通,指着上面那几张近距离特写道:“这个阶段孩子的皮肤会逐渐透明化,隐约可见血管中游动的黑色小虫。”
倒是有几分以身养蛊的味道。
眼下那些被掳来的孩子,显然是处在「饲阴」这一阶段。
漆夜不置可否。
阿绣继续道:“第三阶段被村民们俗称为「剥衣礼」,在大巫祭点出生祭仪式的具体时间后,在祭前夜由村民轮流用骨刀,刮去那些孩子身上的体毛,再往皮肤上涂抹尸油。”
“被骨刀划下来的那些毛发,在大巫祭的邪法驱使下,会自动聚集成小人的形状,在夜半三更时爬回到各自父母的床头。”
想想那画面还挺刺激。
马蔚然默默记录下阿绣所讲内容。
“等到第四阶段的「游煞」,大巫祭会亲自为祭品穿好寿衣,将他们依次放入纸轿,再由唤出的阴兵抬着绕村三圈。”
“期间除了大巫祭以外,所有村民都需要躲藏在家中回避。”
“我曾经从村里的一位老人口中打听到,上一次游煞期间她曾偷眼看过,当那几座纸轿经过时,村里的庄稼和沿途草木瞬间枯萎,又在纸轿走远后离奇复苏。”
马蔚然在纸上写写画画,然后不动声色的拿到漆夜面前。
只见上面写着。
“难怪要选不满十岁的童男童女,再大点那些纸轿可就禁不住了。”
如果真是像阿绣所说,游煞期间是由大巫祭召唤阴兵来抬轿,这次的仪式恐怕不会那么顺利了。
毕竟桥头的那些阴兵早就被漆夜他们三个给物理超度了。
当然也不排除还有其他阴兵的存在。
“最后的阶段便是「开膛供心」,由大巫祭剖开孩童胸腹,将他们还在跳动的心脏生生取出,置于鬼乘菩萨泥像掌心中的玉碟内。”
阿绣眸中流露出难以掩盖的哀伤。
转而化作满心怨愤。
“心脏离体后会持续跳动七日,等到第七天生祭仪式彻底结束,那帮畜生就会上前将祭肉分食,用以延续他们可笑的贱命!!!”
说完阿绣满含希冀的望向漆夜。
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质,加之绝对的实力带为其来的出尘淡然,宛如黑夜中的一盏明灯,让人很轻易就能分出大小王来。
“这件事我既然管了,自然就会管到底。”漆夜自打阿绣进门以来第一次开口。
分明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却让阿绣喜不自胜。
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般信任眼前的男人,但对方的话语就是仿佛有种神奇魔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