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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邓奶奶,你要算什么账?”李择一的声音从门外响起。
接着,李世林和李择一从两边搀扶着文秀进了厅堂,身后走着左肩上停着三眼乌鸦的楼也佛,以及毛秀秀和秋水渊主人。
都是西服旗袍,戴着黑纱和小白花(楼也佛还是民国风藏青色长袍棉袄)。
文秀口里不断说着“我的孩子,我的孩子,你回到我身边来”,眼睛泛白,面无神色,确是得了失心疯的表现。
到了跟前,邓倩渊接话道:“算你害死自己哥嫂的账!”
李择一很有底气地道:“这个世上有人会害自己的哥嫂吗?那还是人吗?那是禽兽。”
“你就是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!”邓倩渊提高声调,用手怒指着李择一。
邓倩渊的话让后面进来吊唁的年轻的一男两女愣在那里,也让外面已经吊唁未离开和准备进来吊唁的都围拢到门口,瞧里面发生的事。
“邓奶奶是长辈,我是晚辈,长辈骂晚辈两句也是应该的。”李择一回头扫了眼,很平常地道。
“哼,你果然不简单,你哥嫂的遗体就在你面前,你母亲也得了失心疯,你居然还能如此从容,老婆子我算是长见识了。”邓倩渊阴沉着脸,“楼也佛就在你身边,你还要狡辩吗?”
“楼也佛在我身边也证明不了什么?”没有父母在,李择一可以承认,父母在身边,那肯定是一赖到底的,况且现在哥哥也死了,“楼也佛让三眼乌鸦害死了你孙女,可是我哥哥的死和他无关,他要来祭奠一下我哥哥,难道不行?”
“你哥哥是殉情,你不知道吗?也就是楼也佛间接害死了你哥哥!”邓倩渊怒道,忽然想到自己被绕进去了,又道,“你是幕后主使,是你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哥哥,楼也佛和三眼乌鸦都是帮凶。”
李世林则对李择一道:“你承认楼也佛害死了你嫂子,那他就已经是敌人,你怎么还和他搞在一起?”
“我也想杀了他和三眼乌鸦,可是三眼乌鸦太厉害,我根本无计可施。”李择一显出为难的神色,“他听说了遗体告别会,就主动找上来了。除非有人能对付的了三眼乌鸦,再说别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