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宗庙每日用太牢祭祀的制度,郡国并立宗庙的做法,丞相、御史大夫属官随从的数量,这类制度在西汉哀帝、平帝之前已多次修改,光武帝之后便不再施行。根据图籍记载,天地及五帝、六宗、宗庙、社稷的祭祀,已沿用前代的祭坛。天地之祭只需扫地设坛,其他则在坛上划分区域。明堂是祭祀上帝的地方,灵台是观测天文的地方,辟雍是修习礼乐的地方,太学是聚集儒生的地方,高禖是祈求吉祥的地方,同时也可观察时务、宣扬教化。
古代先民开创基业,旧时这些建筑都位于都城的南郊,有高大的房屋,足以举行宴饮射箭仪式、观测天象。七郊祭祀虽崇尚质朴,仍有门廊侧室可供避风雨。可待战事结束、年成丰收时,逐步修建。
旧时虎贲、羽林等五营士兵及卫士合计虽有万人,但其中多为商贾游手好闲之子或乡间愚钝之人,虽有编制,却不研习战阵,既不训练,又很少经历战事,名不副实,难以应对紧急情况。有警报才招募士兵,军队行动才运送粮草,有时士兵长期屯驻却不从事屯田,不修整器械,没有储备,一处告急,三面骚动,这也是汉代近代的失误,不可效仿。
如今中原已安定,巴蜀尚在版图之外。虽不能马放南山、刀枪入库,但应趁着大丰之年,将军政事务与农事结合。大小官吏都勤事农耕,闲时在旷野上形成村落,战时组成军队,减少繁重徭役,保障衣食供应。《周易》说‘用愉悦的方式役使百姓,百姓会忘记劳苦;用愉悦的方式让百姓赴难,百姓会忘记死亡’,正是如今应践行的道理。粮食积蓄于田亩,勇气积蓄于形势,即便按兵不动彰显威严,境外的蛮夷也必将叩首请罪,改邪归正。若能威慑敌方使其效力,不战而胜,远比交兵后立威、接战后立功高明得多。若奸凶之徒不知悔改,仍要以他们虐待的百姓,对抗大魏全心效忠的将士,那么我们以‘前歌后舞’的正义之师,讨伐那些倒戈卸甲、心悦诚服的敌军,摧枯拉朽之势,不足为喻。”)
当时文帝常常外出游猎,有时深夜才回宫。王朗上疏劝谏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