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傲慢的姿态已经荡然无存，
取而代之的是真诚的歉意。
作为慈航静斋的圣女，
她平日里高高在上，
何曾对人如此低声下气过？
可此刻，她却不得不放下身段，
向苏寒等人道歉。
苏寒见师妃暄这个女人做错事之后还知道道歉，
看样子是没有蠢到家，
对师妃暄的不满也少了一丝，
不过却依然不愿意搭理这个蠢女人。
他冷冷地看着师妃暄，
内心的波动几乎不可察觉。
他向来是一个看人很准的人，
从师妃暄的道歉中，
他能感受到一丝真诚，
这让他对这个慈航静斋的圣女的印象稍微改观了一点点，
但也仅此而已。
一丝微不可察的柔和从他眼眸深处略过，
转瞬即逝，
取而代之的仍是那一如既往的冰冷与漠然。
在苏寒眼中，
师妃暄依然是那个被门派洗脑的可怜虫，
一个没有自我思想的工具人，
一个被所谓“正义”蒙蔽双眼的傀儡。
他能从她的一举一动中看出来，
慈航静斋多年来的教条灌输已经深入她的骨髓，
成为她思维的一部分，
如同水流入大海，再难分离。
见苏寒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，
师妃暄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，
脸颊因为羞愧而微微发烫，
那种被人看穿、被人击败之后，
却还要向他人低头的感觉，
对她来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，
既痛苦又新奇。
在一旁的慈航静斋弟子们看到自己的圣女向一个陌生男子低头认错，
内心无比震惊，
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她们从小就被教导，
圣女是慈航静斋的骄傲，
是正义的化身，
何曾有过如此卑微的时刻？
那些弟子们面面相觑，
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茫然，
她们的世界观仿佛在这一刻崩塌了，
那个一直被她们视为完美化身的圣女，
竟然也会有认错的时候。
“圣女竟然...竟然向一个陌生男子道歉？”
一个年轻的弟子小声嘀咕道，
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。
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困惑，
仿佛在质疑自己的视觉。
“闭嘴！”
旁边的师姐立刻呵斥道，
但她自己的眼中也满是震惊和困惑。
她的声音虽然严厉，
但掩饰不住内心的动摇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