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间房?也不是不行……”她顿了顿,语气暧昧,
“那只能委屈公子,跟我一间了。让你这位……‘弟弟’,单独住那最后一间上房,如何?”
这话说得露骨,寻常人早已或羞或怒,但苏寒却只是眼神闪动了一下。
他来之前便听闻过龙门客栈的“威名”——这是一家不折不扣的黑店,老板娘心狠手辣,惯会谋财害命,甚至有传闻说这里的包子馅料……不堪设想。
他深知金镶玉此举绝非单纯调情,而是试探,更是……某种邀请。
但他并未显露丝毫惧色,反而迎着金镶玉玩味的目光,平静地点了点头:
“既然老板娘盛情,那便……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金镶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,随即笑得更加灿烂,仿佛苏寒的答应让她极为受用。
“好个爽快的公子!”她拍了拍手,扬声对旁边一个眼神阴鹫的伙计道:
“听到没有?把我的天字号房好好收拾出来,铺上新被褥!我今晚,就要和这位苏公子……洞房花烛!”
“洞房花烛”四个字被她刻意加重,伙计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,眼中凶光一闪而逝,低头应道:“是,老板娘!”
伙计转身离去,步伐沉稳。
苏寒和小龙女都明白,这绝非简单的准备房间,而是金镶玉发出的暗号——今晚,要对苏寒下手了。
小龙女眼中闪过一丝忧虑,轻轻拉了拉苏寒的衣袖,苏寒却不动声色地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。
金镶玉媚眼如丝地又抛给苏寒一个“你等着”的眼神,扭着腰肢走向后厨,口中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:
“我去给公子准备些可口的晚餐……”
她前脚刚进后厨,客栈大门“砰”的一声被人粗暴地踹开。
“他娘的!掌柜的死哪去了?给老子滚出来!”
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,随之闯进来一队盔甲歪斜、满身酒气的官兵。
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、眼神凶悍的军官,正是边关守将段天德。
他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,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,摇摇晃晃地走到一张桌子旁,一脚踹翻了凳子。
“快!给老子把好酒好肉都端上来!伺候不好,爷爷拆了你这破店!”
段天德嚣张地叫嚷着,手下士兵也跟着起哄,拔刀的拔刀,拍桌子的拍桌子,客栈里顿时一片混乱,其他江湖客纷纷避让,敢怒不敢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