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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他凝聚山岳，要将朕连同这皇城一并砸成齑粉时，他的‘怀柔’又在哪里？”
“朕若败了，他可会与朕讲‘长治久安’？”
连续三个问题，如同三记重锤，狠狠地砸在王之涣的心口，让他脸色一白，嘴唇翕动，却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吴闵缓缓地从龙椅上站起，一步步地，走下丹陛。他身上的气势，并不如何凌厉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，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。
“朕知道，你们在怕什么。”他走到大殿中央，目光扫过每一个文臣的脸，“你们怕朕的力量，太过霸道。怕朕的手段，太过酷烈。怕朕……会变成一个你们无法掌控的暴君。”
“你们更怕，朕今日能废掉一个陆玄一，他日，就能废掉任何一个，敢于忤逆朕的世家、古族。”
他的话，像一把尖刀，精准地剖开了在场许多人内心深处的恐惧。王之涣的脸色，已经变得毫无血色。
“朕告诉你们，你们怕的，都对。”
吴闵的声音，斩钉截铁。
“朕的力量，就是霸道！对朋友，朕可以春风化雨。对敌人，朕便要雷霆万钧！”
“朕的手段，就是酷烈！因为朕要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，胆敢挑衅皇权，就要付出他们承受不起的代价！”
“朕，就是要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古族、仙宗明白一个道理——”
他走到王之涣的面前，俯视着这个已经冷汗涔涔的老人，一字一顿地说道：“在这大周的疆土上，顺朕者昌，逆朕者亡！没有第二条路可走！”
“至于所谓的‘仁德’……”吴闵的嘴角，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，“等朕将所有的敌人都踩在脚下，再来跟他们慢慢讲，也不迟。”
说完，他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王之涣，转身走回龙椅。
整个大殿，落针可闻。
就在所有人都以为，皇帝要大发雷霆，清洗朝堂之时，吴闵却忽然做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。
他手腕一翻，一本古朴的、散发着淡淡光晕的秘籍，出现在他的手中。
“这是陆玄一毕生修行的感悟，从后天到大宗师，包罗万象，巨细无遗。”
此言一出，满座皆惊。
尤其是孙武等一众卡在宗师巅峰多年的武将，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，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炽热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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