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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这一手，真是越来越熟练了。”孙武在后面啧啧称奇。
以前，陛下用龙威震慑敌人，还需要瞪眼，需要大喝。现在，一个眼神，一句话，就够了。
这逼格，高下立判。
云飞扬在旁边已经麻木了。
引动天象，言出法随……他现在百分之百确定，自己乘坐的不是一艘船，而是一座移动的神国。而船首站着的，就是这座神国唯一的主宰。
“最后问你一次。”吴闵的声音，如同九幽寒冰，“东海龙宫，在哪？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鲨通天巨大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，在死亡的恐惧和某种忠诚之间疯狂挣扎。
“看来，你还是不够听话。”吴闵的眼神，冷了下去。
他伸出一根手指，对着鲨通天，轻轻一点。
一道凝练到极致的黑金色煞气，如同一根无形的尖针，瞬间跨越空间，刺向鲨通天的眉心！
鲨通天只感觉眉心一痛，随即，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，在他的脑海中轰然炸开！
“啊——！”
他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，抱着脑袋，在海中疯狂地翻滚起来，搅得海面天翻地覆。
他的七窍之中，流出了黑色的血液。
他的意识，被那道煞气疯狂地侵蚀、搅动，无数的记忆碎片，不受控制地翻涌而出。
吴闵闭上了眼睛。
在系统的帮助下，他如同一个最高权限的管理员，肆意地翻阅着鲨通天混乱的记忆。
他看到了富丽堂皇，由巨大珊瑚和珍珠构成的海底宫殿——东海龙宫。
他看到了一个原本威严，但此刻却双目无神，嘴角挂着诡异微笑的龙首人身的老者——东海龙王。
他还看到了，在鲨通天的记忆深处，最令他恐惧的一幕。
那是在一个梦里。
龙王将他召至寝宫，原本威严的脸上，却露出了无比狂热而谦卑的神情，对着空无一物的阴影，喃喃自语。
“伟大的主人……您忠实的仆人，已经为您准备好了盛大的宴席……”
“这些陆地上的灵魂，将成为您苏醒的第一道开胃菜……”
“很快……很快……整个世界，都将在您的梦境中，获得永恒的安宁……”
片刻之后，吴闵睁开了眼睛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他挥了挥手。
那道刺入鲨通天脑海的煞气，轰然爆开！
鲨通天那巨大的身体猛地一僵，随即，眼中的神采彻底消散，如同一座小山般，缓缓沉入了漆黑的海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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