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年之内,若‘世界战舰’未能启航。”
“老臣,提头来见!”
翌日,天光微熹。
整个京城从沉睡中苏醒,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。宵禁的鼓声迟迟未响,取而代之的,是神机军团甲胄铿锵的巡逻声,比往日密集了数倍。空气中,弥漫着一种紧张与肃杀混合的奇特味道。
早朝的钟声破天荒地提前了一个时辰。
当文武百官睡眼惺忪地踏入太和殿时,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一个激灵,瞬间清醒过来。
龙椅之侧,不再是侍立的太监,而是静静悬浮着的天枢核心,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白光。
而原本站在百官之首,总是躬着身子,显得有些老态龙钟的丞相刘伯庸,今日却站得笔直。他依旧是那副清瘦的身形,但整个人的气场,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他没有看任何人,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就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,锋芒毕露,让所有与他对视的官员,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。
吴闵尚未临朝,刘伯庸却率先开口了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。
“吏部侍郎,王德忠。”
被点到名字的王侍郎一个哆嗦,连忙出列:“下官在。”
刘伯庸缓缓转过头,那双清亮得有些吓人的眼睛,静静地看着他:“昨夜子时,你在书房,与你的小舅子,商议如何将即将下拨的‘北境矿区开拓吏员’名额,以每个五千两的价格,卖给七个商贾之家。此事,可对?”
王侍郎的脸,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。他张了张嘴,想要辩解,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因为刘伯蒙所说的,一字不差,连价格都分毫不爽。
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此事天知地知,他知小舅子知,连他婆娘都不知道!
“看来是默认了。”刘伯庸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,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“来人,拖下去,着刑部依‘战时渎职罪’论处,抄家,三族之内,永不叙用。”
殿外的金甲卫士闻声而入,如狼似虎地将瘫软如泥的王侍郎拖了出去。
满朝文武,一片死寂。
“战时渎职罪”?什么时候进入战时了?还有,丞相大人是如何知道得如此清楚的?
不等他们想明白,刘伯庸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工部营缮司主事,李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