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四合院，何大清径直往街道办事处走去。五月的阳光毒辣，照得他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。他边走边盘算：十个名额，康九家二个，李魁勇家四个，宁伟家两个，还多出两个可以做人情...
街道办事处的红砖小楼前停着几辆自行车，何大清整了整衣领走进去。王主任的办公室门半掩着，里面传来激烈的讨论声。
“...这批灾民再不安置，这样迟早要出乱子！”
“可区里拨的救济粮根本不够...王主任，你不是说……”
“要不组织他们去修河堤？”
何大清轻轻叩门，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。王主任抬头看见是他，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：“大清啊，进来吧。”
办公室里的几个干部见有人来，纷纷起身告辞。何大清注意到王主任桌上的茶杯里泡着不知续了多少次水的茶叶，杯壁上积了一层厚厚的茶垢。
“王姐，我听说您最近在为安置人员发愁？”何大清开门见山。
王主任叹了口气，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：“可不是嘛，去年过来的那些灾民，加上城里没工作的闲散人员，都快把我愁死了。”
何大清“王姐，我这儿倒是有个主意，不知道您感不感兴趣？”
王主任的眼睛微微眯起：“说说看。”
“我有个朋友，手里有海外订单，需要大量辣椒酱。”何大清压低声音，“咱们可以办个辣椒酱厂，既能安置人员，又能创收。”
王主任的眉头舒展开来：“这主意不错，但资金从哪来？厂房呢？”
何大清笑了：“资金有人出，只要街道能提供闲置厂房，咱们可以搞公私合营。”
“谁出资金？”王主任警惕地问。
“娄振华。”何大清吐出三个字，看到王主任脸色一变，立刻补充道，“他现在的情况您也知道，正需要个机会表现。让他当厂长，街道派个书记监督，两全其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