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衣以女款最多,因店有女客,不太方便,只随便购置了几匹。
两人又来到了城南,站在城墙上南望。吕维琪叹道,“万历年间,在府学就读时,我们四五个少年,经常到洛河附近席地而坐,远眺邙山,临河赏月,谈古论今,一番书生志气。”随后一脸落寞,“如今我们已年过半百,死的死,亡的亡,我们同窗所剩者不多矣。”
李教授扶着城墙,言道:“那时洛阳城外人来货往,挥汗如雨,如过江之鲫。你且看此时,这城墙下,躺的全是附近乡下来讨食得难民。”
吕维琪道:“可不是,我前年和陛下上折,陈言河南之旱状,但看今年,要比往年更甚,到下个月初,已是麦收季节,听我父亲说,从正月一场大雪后,至今未有一滴春雨,甚为可惧。”
李教授道:“说起这个,有一事和你说来听听,如今巩县乡下有乡绅,为求自保,创建一保民社,在各个村子发展农会,那巩县宋知县也支持,他为什么支持呢,因为这农会有一个莫大的不同之处。”
吕维琪笑道:“无非是劣绅贿赂知县,抢夺民田罢了。”
李教授摆手,“还真不是,这农会有一器械,可以从地上直接抽水,无需人力,亦无需牛马,可日夜不停,把水抽到一个水池中,并浇灌至田间。”
吕维琪被惊到,“竟有此物,那这岂不是可救天下万民?”
李教授摇头,“府里分管粮储、水利、屯田的谭同知,已带人赶去查看了解,得知此器械极难制造,一个月也做不了四五个。虽日夜可用,但耗费更换甚频。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。”
“这一日来,这玻璃,这布匹,还有这器械,都是巩县所出,你可知是何人物在做?”
“不仅这些,如今家家户户都买了煤炉和煤球,也是这巩县所出。”
“那他岂不是日进万金?没有人觊觎?”
“还不少,特别是这煤球和布匹,惹恼了城内不少的布匹商和木炭商,几次三番去闹事,奇怪的是,没过几日,这些布匹商和木炭商,竟然和这邓记两个店的人,好的恨不得同穿一条裤子。”
“这必定是这邓记背后的人出了主意。”
“正是,学院里也是这两日才得了消息,听闻有教授新法,也正要去参看呢。”
花期已过,绿叶正茂,已是进入四月。
周怀民正站在学堂讲台,下面坐的是各位主事及农会核心人员。
如今周记、保民营、农会,共有四五百人之多,最近农会成立过多过快,出现了不少问题。所以周怀民集合各个主事及核心成员,在学堂里开展教育学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