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管家和村民听了,转头一看,后面都不知道啥时候,赶来了三十多个社兵!统一着装,摆开阵势,冷眼看着他。
原来早在出门时,黄必昌就劝禹允贞和付喜枝躲起来,但允贞不听。
黄必昌眼见对面一百多号人,而自己才一队十个社兵,万一打起来,岂不是要吃亏,出了门就往大路上飞奔,拦截巡逻社兵。
自从二十多个农会成立以来,一共投入了四个哨,十二队社兵,每日在村子划定的路线进行巡逻,大大增强了各农会村民的安全感。
黄必昌在巡逻路线上,很快就等来了三队巡逻社兵,社兵队长按照操练经验,从后面悄无声息的包抄而来。
王管家在附近一带霸道惯了,每次带着一百多个丁壮,倚势凌人,便能让邻村让步。
现在见前后有四五十个统一着装,派兵列阵的社兵,还有高业沟农兵,以及陆陆续续赶来的村民男女老少,已聚集了两百多人。
王管家心里有些胆怯,不再动手,只言道:“周会长,如果不是你们抢了水,为何你们这水井有水,而我们水井没水?”
周怀民望着两村几百号人男女老少,怒目相向,心里叹了口气,在周怀民看来,这些村民也没有谁对谁错,争来争去,打来打去,无非都是为了生存。
“王管家,好让你明白,不光是你北林庄的水井,就是高业沟的水井,现在也是枯井。你可知为何?”
王管家看着周怀民一脸诚恳,但还是不信:“为何?”
“你们两村的井,和有些村里的水井,都是浅水井,也就五六米深,近几天天旱,尤其今年,整个春季滴水未下,就连高业沟村东的寺河水,已然断流,这地下水位已然下降,所以你们砖砌井自然会干枯。”
“各位北林庄的父老乡亲,我周怀民非是斗勇好狠之人,不想让你们无水可喝,你们村在高业沟以东,左右无河,只能挖井,现在要么你们入农会,农会可帮你们打四口深水井,只需一天便可打好。要么你们还继续挖那种更深的砖砌井,这种没个十天半月弄不成,而且即使挖好,你们能不能用这井水还未可知。”
王管家骂道:“姓周的,你这分明是在编排我们家老爷,不要以为你有社兵就了不起,你养这么多社兵,是要造反吗?”
周怀民笑了笑:“王管家,你即话已说绝,那我告诉你们,只要天气干旱,浅水井便不会有水,你们三天都熬不住,你们有种就来砸抽水站。”
“周会长好大的口气!”远处村道上,王老爷骑马喝道,后面又跟来大批丁壮,也就喝口水的功夫,已到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