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社兵听到动静,停下活往付长秋这里看,周怀民赶过去,查看伤口,镰刀插入极深,骨头都裂了!
天热,这镰刀又是铁质,可要赶紧处理。周昌鹤赶忙指挥附近社兵把他抬到板车上,拉回保安堂。
黄冶村社兵正好在他附近,被派遣拉他回去。
板车经过付老爷身边时,付老爷关切的问道:“长秋,你这腿可有大碍?”
付长秋此刻灰头土脸,敞着怀,躺在板车上,回道:“付老爷放心,一点小伤,无碍。”说完,眼角看向付老爷身边的女儿,向她报之一笑。
付老爷女儿瞥了付长秋一眼:“爹爹,咱们回家吧,这里怪热的。”
付长秋的微笑瞬间凝固在脸上。
推车的黄冶村社兵笑道:“你小子还是个情种,这腿都伤成这样,赶快躺好。”
来到周家沟保安堂,把付长秋扶到病床上。
“禹大夫,有社兵受伤!”推车社兵喊道。
从正屋走出一名少女,瞧着有十六七岁,上个月刚从八里沟调来。
这少女出门言道:“禹大夫去学堂教书去了,我来诊治。”
这社兵疑问:“禹大夫还会教书?”
少女不悦:“别瞧不起女人,禹大夫会读书,会写字,会看病,哪样不比男人强?”
社兵讪笑,不再言语,心道,这闺女还是个直脾气的。
少女提着药箱进来,看了一眼付长秋,哟,这社兵长的文质彬彬,像是个读书人。
一边给他清洗伤口附近的土尘,一边问道:“你可有功名?”
付长秋不好意思:“我不识字。”
少女听了,噗嗤一笑,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。
付长秋佯怒道:“这有什么好笑的?你叫什么名字,我要和你们禹大夫说。”
少女饶有兴趣的偏头看他:“我叫韩云英,八里沟的,你只管说去。”
“你是八里沟的?我姑姑家也是你们村的。”
“哦?她叫什么名字。”
韩云英一边帮他缝合伤口,固定夹板。两人一来一回在这闲聊了半天。
“好了,你先在这里住下,别乱动,不然长歪了你一辈子就是瘸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