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楼那边也有动静,老陈的手电筒光忽明忽暗,应该是遇到了麻烦。
我的心跳快得要撞破肋骨——张景明说血月当空仪式才开始,现在月亮刚爬上树梢,泛着诡异的暗红,最多还有半小时。
体育馆的门被锁着,林宇一脚踹上去,木头门框裂开蛛网状的纹路,第二脚直接破门而入。
看台上落满灰尘,东侧看台的青石板果然刻着饕餮,王教授用罗盘对准石板,指针突然停在正南方:"钥匙在下面。"他蹲下身,指尖沿着饕餮的眼睛纹路摸索,"逆时针转三圈......"
"叮"的一声,石板下传来机簧转动的声音。
我和林宇合力掀开石板,下面是个铁盒,盒盖上刻着和烛台一样的六芒星。
湛瑶摸出从教堂带出来的银十字架,按在六芒星中心,铁盒"咔"地弹开,里面躺着把锈迹斑斑的铜钥匙,钥匙齿上沾着暗褐色的血。
"实验楼组报告!
找到钥匙!"对讲机里传来老刘的喘气声,背景音是铁棍与骨头碰撞的脆响,"但我们被围住了,幽灵越打越多!"
"钟楼组也找到了!"老陈的声音带着颤音,"有个穿旗袍的女人在追我们,她、她的脚没沾地......"
我心头一沉——穿墨绿旗袍的女人,是张景明的母亲,之前在彩窗里见过的。"全部撤回体育馆!"我对着对讲机吼,"带着钥匙,快!"
话音刚落,体育馆的窗户突然被撞碎,穿旗袍的女人飘了进来。
她的长发垂到腰间,脸上涂着过时的胭脂,指甲足有三寸长,泛着青黑的光。
林宇冲上去挥刀,她却像片羽毛似的避开,指甲划过林宇的胳膊,立刻绽开三道血口。
"小崽子。"她的声音像指甲刮黑板,"敢动我儿子的仪式?"
王教授突然举起罗盘,罗盘中心的青铜针迸出火星:"镇灵位!
她怕这个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