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成了！"湛瑶的尖叫混着屏障的脆响。
我转头时，她正把银链按在屏障裂缝上，铜芯发出刺目的光，那些原本流动的暗影纹路突然倒着旋转。
屏障表面的裂痕像被扯大的布，"咔嚓"一声裂开半人高的口子，仓库里的蓝光透出来，照得我们脸上都是冷森森的白。
"走！"我拽着湛瑶往裂缝跑，刘保安断后，他的橡胶棍已经断成两截，却还握着半截棍头砸向追来的怪物。
林宇的短刀突然爆发出白光，青黑雾气被彻底冲散，他一刀捅进最近的怪物心脏——那东西发出刺耳的尖叫，散成一团灰雾。
我们刚挤过裂缝，身后传来轰然巨响。
回头看时，屏障已经彻底坍塌，碎石块滚了一地。
可还没等松口气，回廊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，我踉跄着扶住墙，石砖缝里渗出黑红色的液体，像血又像岩浆。
"那是..."湛瑶的声音在抖。
我顺着她的目光往前看，走廊尽头的空气突然扭曲，一个巨大的旋涡缓缓成型。
那旋涡中心是纯粹的黑，边缘翻涌着绿色的鬼火，我甚至听见了无数人同时尖叫的声音——比之前所有暗影使者的尖叫都要刺耳，像无数根针在脑子里扎。
刘保安抹了把脸上的血，把半截橡胶棍攥得指节发白："来多少，老子打多少。"他的声音哑得厉害，可眼里的光比任何时候都亮。
孙医生把最后一块薄荷糖塞进林宇嘴里，转身给刘保安包扎伤口，她的手还在抖，却笑得很稳："我们不是第一次赢了。"
我摸了摸兜里的玉牌。
这次它烫得厉害，背面的小字似乎在发烫，像是在说些什么。
而那旋涡的吸力越来越大，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所有噪音——这次的敌人，比之前任何一个都可怕。
但我们没得选。
（地面震动加剧，漩涡边缘的鬼火突然蹿高，照出旋涡深处一个模糊的影子。
那影子的轮廓，像极了三个月前旧图书馆里，我在玉牌发烫时看见的...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