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边!"湛瑶的尖叫混着水花声炸在耳边。
我本能地往左扑,刚落地就听见"咔"的脆响,刚才站的位置,泥地被巨鳄的前爪拍出个大坑。
它的鳞片擦过我的裤腿,割出道血口子,疼得我倒抽冷气。
赵记者的快门声"咔嚓咔嚓"响个不停。
他举着相机往土坡上跑,边跑边喊:"它左前爪的鳞片有裂缝!
就在关节那儿!"李大爷举着煤油灯追在他后面,灯油晃出来,在泥地上烧出个小火苗:"打眼睛!
鳄鱼的眼睛最软!"
我摸出怀里的短刀——这是前天在芦苇丛里捡的,刀身刻着模糊的符文。
巨鳄又冲过来,这次我看清了它的动作:先伏低身子,尾巴先摆,前爪再推。
我攥紧刀把,等它尾巴刚扬起,立刻窜到它侧面。
短刀扎进它左前爪的鳞片缝里,锈迹斑斑的刀刃竟刺进去半寸,腥红的血混着黏液涌出来。
"好!"湛瑶在不远处挥手,"再往深处!"
巨鳄吃痛,甩着前爪要拍我。
我贴着它的肚子滚出去,泥里的碎贝壳扎得后背生疼。
它的尾巴擦着我耳朵扫过,带起的风差点把我掀进水里。
这时候赵记者的声音又炸起来:"右边眼睛!
右边!"我抬头,正看见巨鳄右边的眼睛眯了眯——它要发动下一轮攻击了。
我咬着牙冲过去。
短刀还插在它前爪里,我借着刀把的力往上爬,泥滑得我直打滑。
巨鳄的鳞片硌得我肋骨生疼,可我顾不上,攥紧另只手里的铜铃,对准它右眼的位置狠狠砸下去。
"嗷——"
这声吼震得我耳朵嗡嗡响。
巨鳄甩动脑袋,我被甩进水里,喝了口混着血的泥水。
等我抹着脸上的水站起来,就见它的右眼淌着浑浊的液体,整个脑袋都歪向左边,尾巴无力地拍打着水面。
旋涡开始变小了。
巨鳄的身体缓缓下沉,带起的水流卷走了它爪上的短刀。
李大爷举着煤油灯冲过来,灯芯在风里摇晃:"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