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衡没发现,而是进一步说道:“尊上,你是不是和她吵架了啊?其实女儿家的心思很简单的,只要顺着她的心意来,买些她喜欢的物件,哄两句,她多半是不会跟你置气的,如若不成,那就比较严重了,到了这一步的话,就要开始掏心窝子说话了,但也无妨,还是有应对方法的……”
祁渊气笑了。
哄她?哄她做什么?哄回来看你和她卿卿我我,谈情说爱?
祁渊一把将还在侃侃而谈的祭衡拽过来,攥紧他的脖子,眼神冷鸷,浑身戾气疯涨。
“你想死吗?”
一字一顿,嗓音如同沁入寒潭,不带一丝温度。
祭衡吓坏了。
不是,他这不是在给尊上出主意吗?怎么这年头,当军师还有性命之忧啊?
他惊恐地睁大眼睛,呼吸都凝滞了,牙齿打颤,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。
“不我……尊上,你、她……”
祁渊握得更紧了,他冷笑一声,低沉的声线还拖着慵懒的嗓音,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。
“容颜是本尊的人,你是什么东西,敢把心思伸到她那去?”
他眸中的戾色渐沉,饶是镇灵珠都快压制不住满身暴涨的魔气。
“还敢跑到本尊面前耀武扬威,左魔使大人当真是勇气可嘉。”
祁渊笑了。
喉间溢出一阵低沉幽冷的笑声,让人不寒而栗。
祭衡快被他掐死了。
他脸色青紫,喉见如同破了洞的风箱,“吼……吼呼……”
终于听清了症结所在,祭衡觉得自己恐怕是第一个要被冤枉死的魔,他使劲扯着祁渊的手,却没有一点用。
尊上看起来完全疯魔了,祭衡心里直呼冤枉,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濒危之际,他猛然间想起了离非曾经说过的话。
祭衡拼尽全力,挣扎说道:“夫、夫人与您天、生、一、对……”
祁渊一顿,“什么?”
祭衡感觉力道猛然一松,他来不及多想,赶紧说道:“尊上咳咳咳,夫人与您天上地下最是相配,属下绝无二心,尊上明鉴啊!”
祭衡趴在地上,压迫带来的窒息感如噩梦般萦绕在眼前,他不顾喉间肿痛,疯狂表忠心。
祁渊半晌没说话,许久后才怔忡地问:“你叫她……什么?”
“夫人啊。”
祭衡抬头,惊疑不定地观察着祁渊的表情。
祁渊神色复杂,低头看他:“为何这般称呼她?”
祭衡更疑惑了,这又有什么问题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