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弈风明了,随即也点头。
两人结步同行,范奕风引路,赵金铭随行在后。
前者御行一柄白黑墨剑,少年则驾驭一把青剑。
经过了城北、城东,两处相隔过百里,看赵金铭速度不快,范奕风随手施了股灵气给他加速、让少年更加喜悦,像被用糖骗走的孩子。
…
又到天鹅湖弱水中悠然漫步,此水恍然与青天相接。
踏在水波镜面,一步一个水纹波澜,它已经变得粘稠溅不起来、让赵金铭感到不可思议,两脚沉都沉不下去,更别说让湖水沾湿衣物。
耍玩了一会儿,再飞在某处药园中采摘灵药,辨别、欣赏灵花灵草。
他没见范弈风真切笑过,赵金铭还是去逗个趣:“弈风道兄,你偶尔可要有点表情啊!你瞧,这朵青玉兰戴在你头上多好看!看着岂不像大自然的王子或者…精灵…公主?”
万千姑娘的梦中郎?
…
可这就是仙,红尘谪仙,化为人形,他的容颜无与伦比。
…
他们总算没再有初见的拘谨,少年尽兴着“招待”新伙伴,让伙伴悄悄笑了。
一半是欣赏,一半是受到凡人的感染。
可少年再拿两个草圈要来他面前时,青年的笑意再被藏了起来。
“哈哈。”
此刻赵金铭笑靥如花。
“还有这个,好哥哥,这种草盘个圈挂在脖子上再插些美丽的灵花,我们每人一个,以后就可以说是兄弟了。”
少年匆匆跑来时,再度端详范奕风的模样,他恬淡面容,安静的很,让赵金铭不由变化心情,要说出心里话。
还是先将草圈戴了上去。
少年的笑有时像要讨好别人,更像“强颜欢笑”。
勉强的笑也能笑得很璀璨。
“感觉我们两个好像啊,范弈风,咱俩表面上一副悠然自得,实际上各有悲欢!”
悲与欢?范弈风有对生命的尊重,对赵金铭作了答复,却是轻言细语。
“哈啊~你可真会开玩笑,我只是长久以来习惯了这般。”
“悲与欢,我没有。”
超越“悲欢”的太多,苦恨、血泪、伤病,凡人挚爱阴阳相隔无再见一面的痛,匍匐跪地地向天哀求;没有光明,看不见,活在长久异样的眼光中,渐渐被历史埋没在吞噬黑夜里的绝望;至亲遭人凌虐屠戮,流下血泪的无能为力,因为自身离死亦是不远。
仙人看得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