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 恒河梵境·业火轮回
第一节 恒河渡口·焚水异象
恒河晨雾中，曹节的商队沿着河湾缓缓前行。船舷掠过泛着金芒的河水，她掌心的共潮之印突然泛起涟漪——那是梵纹特有的震颤频率，如同千万个古老梵文在水面上低语。船头悬挂的万印旗帜无风自动，波斯火纹与罗马石纹的交织处，悄然浮现出莲花状的金色纹路。
"沙赫，你看。"曹节指着河面，只见恒河之水竟在燃烧，却未蒸发分毫。火焰呈半透明状，隐约可见其中游动的锦鲤与洗涤衣物的妇人，火舌掠过她们的纱丽却未留下焦痕，"这就是梵纹传说中的'业火不焚'？每簇火焰都是一个未完成的因果。"
月氏沙赫凝视着火焰，弯刀上的沙纹突然与河床的细沙共鸣："河底的沉沙里埋着破碎的梵纹石板，这些业火在吞噬星蚀咒印的气息。粟特商人说，最近恒河平原的苦行僧们集体失去了与'梵天火种'的感应，连瓦拉纳西的轮回祭坛都在渗水。"
话音未落，上游突然传来惊叫。数十艘绘着湿婆三叉戟纹的木舟顺流而下，船身却在逆向行驶。船员掌心的渡纹呈现诡异的黑色，眼瞳中流转着归寂碑特有的蚀纹微光——又是星蚀改造的"业火傀儡"。
曹节立即发动共潮之印，左手凝聚江东水纹的柔波稳住失控的木舟，右手唤起波斯火纹的守护焰净化船员掌心。然而当火焰触及黑色渡纹，竟腾起紫黑色烟雾，烟雾中浮现出无数痛苦的面孔："他们的因果线被斩断了！"
第二节 瓦拉纳西·轮回裂隙
瓦拉纳西的恒河之畔，千年不灭的轮回祭坛正在崩塌。七座象征七重业力的火坛中，代表"生"与"灭"的两座坛火已经熄灭，其余五座的火焰也在诡异地倒悬燃烧，将倒影中的恒河映成血红色。头戴莲花冠的梵纹女祭司阿梨耶跪在祭坛前，她眉心的第三眼纹布满裂痕，身后十二名苦行僧的冥想纹正在化作飞灰。
"织网者，你们终于来了。"阿梨耶的声音如同古老的贝叶经文，"星蚀的暗手偷走了'梵天火种'的'业力记忆'，现在轮回祭坛只能焚烧'无因之火'，所有接触火焰的生灵都会失去前世印记，沦为没有因果的游魂。"
曹节伸手触碰崩塌的祭坛，共潮之印自动显化出梵纹特有的"因果之眼"形态。她看见祭坛深处的业力之河正在干涸，代表不同人生轨迹的梵文咒印被星蚀咒印篡改成空白符。更危险的是，归寂碑残片的"蚀"字正在吸收这些空白因果，逐渐凝聚成实体的"无因之石"。
"阿梨耶祭司，梵纹的力量源自哪里？"沙赫的沙纹小心翼翼地包裹住即将熄灭的坛火，"是像波斯火纹那样的地脉火种，还是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