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歪了歪头，颈椎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变形声："是该算账了"
全息投影突然自动切换，显示出林觅星与白夜河此刻的位置——他们正在永夜区边缘的废弃信号塔上，白夜河的珍珠母色鳞片反射着扭曲的极光，而林觅星的冰晶爪正撕扯着某台刻有机甲班标志的旧终端
"他们还在找..."
苏晓的声带突然模拟出罗佳睿的电子音
"找那个根本不存在的'逆转龙化'程序"
罗杰的机械臂突然弹出全息键盘，调出罗佳睿生前埋设的最后一个协议：【复仇者指令集】
屏幕上的代码注释写着：【当他们杀死我的瞬间，就已经签收了这份死亡快递】
程昭的龙尾突然刺入地面，暗影物质顺着冻土疯狂蔓延
在他背后，那对幼龙突然发出高频共鸣，永夜区的所有信号塔同时亮起血红色的警报灯
"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？"
苏晓的爪子轻抚过控制台，激活了罗佳睿预设的全频段广播
"他们以为杀死的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..."
广播里突然响起罗佳睿生前最后的录音，伴随着某种液体滴落的声响："...但你们忘了，最精密的复仇程序..."
录音里传来虚弱的轻笑
"...往往需要最炽热的情感来驱动..."
全息地图上，代表林觅星与白夜河的光标突然被无数红色矢量线包围——那是罗佳睿用七年时间，借助永夜区的辐射悄悄植入他们龙化基因里的定位程序
程昭的龙翼完全展开，淡红色鳞片下流动的暗影物质组成一行闪烁的坐标：【攻击轨迹预测完成】
他回头看了眼那对正在解析引力方程的幼龙，突然露出罗佳睿式的精确微笑：
"该送货上门了"
苏晓的爪子猛地拍在控制台上，暗影粒子如毒蛇般顺着电路游走
全息屏幕炸开一片猩红的警告框，罗佳睿生前最后的数据日志被强制调出——【引力参数异常变动记录】的条目下，赫然标注着两个加密操作者的生物特征码
"据罗佳睿上次的生前数据"
苏晓的珍珠母色鳞片全部逆起，声音里带着龙类特有的死亡共鸣
"显然是有人对引力牵引装置动了手脚"
她的尾尖指向屏幕上被解密的虹膜扫描结果
"而且还是我们当中的某两位"
程昭的淡红色龙爪突然僵在半空，鳞片缝隙渗出珍珠母色的冷却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