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越说越难听，笑声越来越大，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站着一道高大的阴影。
——凌渊的脸色，黑如锅底。
他原本只是来食堂巡查，结果刚进门就听见这群新兵肆无忌惮地议论白夜和徐哲。那些污言秽语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耳朵，每一个字都让他额角的青筋暴起一分。
“哐当！”
食堂的金属长桌在凌渊的拳头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，整个食堂瞬间陷入死寂。那些还在窃笑的新兵们像被掐住脖子的鸡，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惊恐与错愕之间。
“再说一遍。”凌渊的声音很轻，却让整个食堂的温度骤降，“把你们刚才说的话，再说一遍。”
张佑的筷子掉在地上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他看见凌渊的眼睛——那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，像是某种嗜血的野兽盯上了猎物。
“我...我们...”刘猛结结巴巴地想解释，却被凌渊一把揪住衣领提了起来。
“浪费粮食？”凌渊的目光扫过那些被糟蹋的食物，声音里的怒意让所有人不寒而栗，“你们这群废物知不知道，在前线，一个发霉的馒头要三个人分着吃？”
他猛地将刘猛摔在那堆被丢弃的食物前：“吃干净。现在。”
李昊站在食堂门口，脸色阴沉得可怕。他缓步走来，作战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是丧钟。新兵们这才注意到，这位平时还算温和的教官，此刻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。
“听说你们很会嚼舌根？”李昊的声音很平静，却让张佑直接尿了裤子，“来，说给我听听。”
没人敢出声。
李昊一脚踹翻最近的餐桌，餐盘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：“说啊！刚才不是说得挺欢吗？！”
他的怒吼震得玻璃嗡嗡作响：“谁带的头？！”
凌渊已经走到张佑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瑟瑟发抖的新兵：“是你看见的？”
张佑拼命摇头，却被凌渊一把按在桌子上，脸贴着冰冷的金属桌面。
“你看见什么了？”凌渊的声音轻柔得可怕，“嗯？看见徐哲和白夜做什么了？”
“我...我...”
“说！”凌渊突然暴喝，吓得几个新兵直接跪在了地上。
张佑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：“我...我看见徐班副把白班副按在墙上...我错了...我真的错了...”
凌渊松开手，转向其他新兵：“你们刚才说他们什么来着？‘恶心’？‘变态’？”他突然笑了，那笑容让所有人毛骨悚然，“知道上一个这么说的人现在在哪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