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夜的风,仿若鬼魅般呼啸而过,吹得桥洞四周的荒草沙沙作响,似在低吟着世间的无常。孔军独自蜷缩在这桥洞深处,蓬头垢面,衣衫褴褛,唯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透着不甘的微光。他身旁那支名贵鱼竿,斜靠在洞壁,在昏暗中隐隐散发着昔日的光泽,似在诉说往昔的辉煌,又似在陪伴主人度过这艰难时世。
鲍虎此时恰似一头发狂的怒狮,满脸涨得通红,“砰” 地一声重重坐在一旁的石头上,那石头都似乎被这股大力震得晃了一晃。他双手握拳,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,恰似紧绷到极致、即将迸断的弓弦,仿佛下一刻就要迸射出复仇的利箭。额头上青筋暴起,根根犹如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疯狂扭动,蜿蜒着彰显他内心的怒火。
他牙关紧咬,腮帮子上的肌肉鼓起,好似两座小山丘,从牙缝中挤出怒吼:“都怪那阴险狡诈的王家父子,设下如此恶毒的骗局!军子,你家对他们向来宽厚,合作时让利不少,哪次不是诚心相待,他们怎能如此恩将仇报?”
言罢,他猛地站起身,如同一座爆发的火山,积攒的力量瞬间爆发,抡起拳头,带着呼呼风声,狠狠砸向地面。“砰” 的一声巨响,溅起一片尘土,那尘土飞扬间,仿若也承载着他的满腔怒火,弥漫开来,似要将这周遭的黑暗与不公一同驱散。
鲍虎的胸膛剧烈起伏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,死死盯着地面,仿佛那地上有他不共戴天的仇人。他来回踱步,脚步急促而沉重,每一步落下都好似要踏下这脚下的土地,“想当年,军子家风光无限,他们王家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,若不是军子他爹提携,给他们项目,帮他们打通人脉,他们能有今日?可倒好,这狼心狗肺的东西,趁着军子接手生意不久,经验尚浅,竟设下这等天罗地网般的骗局。”
他越说越激动,猛地停下脚步,转身面向孔军,双手在空中挥舞比划着:“军子,你还记得那次咱们一起去和王家谈合作,本来说得好好的,大家共赢共利。可谁能想到,他们背后竟搞小动作,挪用资金,篡改账目,硬生生把好好的项目搞垮,还让你背了黑锅,家族企业的资金链一夜之间断裂,供应商们纷纷上门讨债,员工们也人心惶惶。” 鲍虎说到此处,眼眶泛红,眼中泪光闪烁,既有对孔军遭遇的痛心,更有对王家父子的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