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军夺冠后,租住在一间狭小昏暗的屋子里,屋内仅有的几件破旧家具,散发着陈旧的气息。一张摇摇欲坠的木桌,上面堆满了各种钓鱼的书籍和笔记,桌旁靠着那根陪伴他征战赛场的鱼竿,虽破旧,却承载着他的希望。角落里,一张单薄的木板床,铺着洗得发白的被褥,这便是他在这世间的栖身之所。
清晨的阳光艰难地透过那扇满是污渍的窗户,洒在孔军憔悴的脸上。他坐在那张破旧的木凳上,眉头紧锁,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。每念及父亲留下的巨额债务,那沉甸甸的压力便如铅块般压在心头,让他片刻不得安宁。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来回摩挲,仿佛在寻找着一丝慰藉。
这时,发小鲍虎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。鲍虎身材魁梧,脸上总是带着憨厚的笑容,他与孔军相识多年,两人情谊深厚。他看到孔军一脸愁容,关切地问道:“军哥,咋了这是?夺冠了还不开心呐?”
孔军抬起头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说道:“鲍虎啊,夺冠只是一时的,咱光会钓白条可远远不够,想要早日还清债务,非得掌握钓多种鱼的本事不可。” 说着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。
鲍虎重重地拍了下大腿,眼神坚定地应和:“军哥,你说得在理!我跟你一起想法子,要不咱先钻研鲫鱼,我听闻这鲫鱼在市场上抢手得很,钓好了指定能多挣不少钱。” 他一边说,一边激动地比划着。
孔军眼中闪过一丝亮光,猛地握紧拳头,语气决然:“好,就这么定了!” 虽说此刻的他面容依旧带着几分憔悴,身上衣衫朴素陈旧,可那股子决心却仿佛能冲破屋宇,任谁都能瞧出他骨子里那股不向命运低头的顽强劲儿。
孔军缓缓站起身来,身形略显单薄,长期的困苦生活使得他身形有些佝偻,但此刻,他却努力挺直脊背,似要撑起生活的重担。他在屋内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,双手时而紧紧握拳,时而缓缓松开,仿佛在给自己打气,又似在脑海中精心谋划着未来的每一步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。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:“就这破屋子,住着个穷小子,还想翻身?我看他是白日做梦!” 说话的是房东张婶,她是个尖酸刻薄的女人,平日里就对孔军百般刁难。
孔军听到这话,眉头微微一皱,但很快嘴角就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,扬声回应道:“张婶,您可别小瞧这破屋子,它可是我的‘卧龙居’,指不定哪天我就从这儿一飞冲天了。到时候,您可得给我备上几挂鞭炮庆祝庆祝!”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,不卑不亢,轻松化解了张婶话语里的尖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