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茧幽光暗涌生,古卷玄纹待启明。
一线生机悬未卜,千钧重担压双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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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枚距离他们最近的“茧”,表面的薄膜猛地一缩,随即又鼓胀起来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剧烈地挣扎。那蜷缩的人形轮廓,原本只是手指微动,此刻却像是整个身体都痉挛了一下。
“他还活着!”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惊喜,但更多的是无法抑制的焦灼。她下意识地想上前,却被沈青临一把拉住。
“别冲动,”沈青临的声音低沉而冷静,目光紧紧锁住那枚躁动的“茧”,“我们不清楚这些‘茧’的构造,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什么状况。贸然破坏,可能会害了他。”
他的理智像一盆冷水,浇熄了阮白釉瞬间的冲动。她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。是的,他们对这里的一切都知之甚少,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。
“那……我们怎么办?”阮白釉的目光在那些“茧”和血色窑炉之间游移,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。救人,是她作为法医的本能,但眼前的景象,却超出了她所有能够理解的范畴。
沈青临的视线从那些“茧”上移开,重新落回到散落在石台上的书卷。他的眉头紧锁,似乎在权衡着什么。“这些‘茧’和窑炉,无疑是‘薪火兄弟会’在这里的核心布置。但要阻止他们,甚至救出这些人,我们首先需要知道更多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更加凝重:“这些书卷,记载了他们的计划,也必然隐藏着更多关于这个组织、关于‘薪火’、关于这座窑炉的秘密。或许,其中就有破解眼下困境,甚至阻止他们最终仪式的线索。”
阮白釉明白了他的意思。他们不能仅凭一腔孤勇去对抗一个如此庞大而诡秘的组织。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不殆。眼下,这些散发着墨香与血腥味的书卷,便是他们唯一的武器。
“好,”阮白釉点了点头,眼神重新变得坚定,“我们分头看,把有用的信息都找出来。”
两人不再迟疑,立刻投入到对那些古老书卷的研究之中。密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,以及那血色窑炉中不时传来的、如同心脏搏动般的低沉嗡鸣。那些人形的“茧”,在经历了最初的骚动后,又恢复了诡异的平静,只是表面的血管纹路,跳动得似乎更加急促,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生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