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抓住值班医生的白大褂,声音嘶哑。
"我姐姐怎么会受伤?她不是应该在军区医院吗?"
医生面露难色。
"祁医生,您冷静点。祁少校是执行特殊任务时遭遇爆炸,全身多处弹片伤,最严重的是头部..."
祁羽推开医生冲进抢救室。
因为他的天才名号,整个医学界基本都认识他,所以并没有拦住他。
眼前的景象让他这个见惯生死的医者瞬间僵在原地…
病床上的祁淼全身插满管子,曾经英气勃勃的脸庞如今苍白如纸,被各种仪器包围着,像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。
"姐..."
他颤抖着握住姐姐冰凉的手,那双手曾经温柔地为他包扎过儿时的伤口,如今却无力地垂在床边。
接下来的72小时是祁羽人生中最漫长的三天。
他动用家族关系请来了全国最好的神经外科专家,亲自参与每一次会诊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姐姐的生命体征在生死线上徘徊。
"脑干损伤...自主呼吸微弱...最好的情况是保住性命,但..."
主治医师的话没说完,但意思再明白不过。
植物人状态。
祁家大小姐,边境最优秀的军医,祁羽从小崇拜的姐姐,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。
一个月后,当祁淼的情况终于稳定。
她被转入VIP长期护理病房时,祁羽站在医院天台上,将那封"前沿医疗组"的邀请函撕得粉碎。
纸屑随风飘散,像极了那个下雪天里落在姐姐睫毛上的雪花。
"祁医生?"
护士的声音将祁羽从回忆中拉回现实。
"您姐姐的晨间护理完成了,生命体征一切正常,而且…康复师说您姐姐的手部肌肉比上周放松了很多,这是个好兆头。"
说话的是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小护士,她看着面前的祁羽,口罩下的脸不自觉的发热发红。
他反应过来后,拉回了长远的思绪。
"谢谢。"他哑声回答。
显然是没有跟她继续聊下去的想法,小护士沉默片刻,还是不舍得离开了病房。
等查房的护士离开,房间里就又只剩下他们姐弟二人。
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,在病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祁羽在床边坐下,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领带夹,放在姐姐枕边。
"记得这个吗?你说要等我成为最厉害的医生时,亲手给我戴上..."
他的声音哽了一下,很快又恢复平静。
"不过没关系,我现在又回去了,在MDT也挺好…也能经常来看你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