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贵刚恢复人形,朱临便点燃了那根松脂棒,橘红色的火焰在黑暗中跳动,将柴房映照得忽明忽暗。松脂燃烧时发出"噼啪"的声响,伴随着一股松木特有的清香。朱临小心翼翼地将燃烧的松脂棒放在郑贵的肚子下面,火苗立刻舔舐上他的衣襟。
"嗤——"的一声,郑贵的粗布衣衫开始冒烟,布料在高温下卷曲、变黑,最终燃起明火。火焰顺着衣襟向上蔓延,很快将他的整个腹部笼罩在火光之中。柴房内的温度骤然升高,空气中弥漫着布料燃烧的焦糊味和皮肉被炙烤的腥臭。
缠住赵永红一伙的那张蚕丝网被朱玉收了回来,银白色的丝线在火光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。
朱玉站在门口,右手紧握蚕丝网,左手按在腰间的佩刺上,警惕地扫视着外面的黑暗。他的双耳廓微微抖动,微调角度,捕捉着任何可疑的声响,提防着还有更厉害的角色杀过来。
那十来个汉子蹲在柴房的角落里,像一群雏鸟。他们的眼睛瞪得老大,眼睁睁地看着松脂棒把郑贵的衣服引燃,把他的肚子熏得乌黑。火光映照在他们惊恐的脸上,每个人的表情都扭曲得不成人形。
郑贵的痛点确实高得惊人。火焰已经烧穿了他的衣服,直接炙烤着他的皮肤,腹部皮肤开始起泡、焦黑,但他愣是没有呼痛,只是咬紧牙关,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。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朱临,眼神中充满怨毒和仇恨。
蚕丝网的细丝被火烧得越来越红,像烧红的铁丝一般发出暗红色的光芒。那两名黑背狼汉子的衣服被这些火丝割成一个个小方格,布料碎片像秋天的落叶般直往下掉。他们的皮肤上出现一道道焦黑的痕迹,柴房里很快弥漫起一股肉烤焦的味道,令人作呕。
接受过盘查的赵永红一直低着头,浑身颤抖得像筛糠。他的额头抵在膝盖上,连看一眼的勇气都已经丧失。汗水浸透了他的后背,在火光映照下闪闪发亮。
"妈的,蜈蚣精看来是不怕火烤,看来烤蜈蚣是吃不着了..."七把叉啐了一口唾沫,从柴堆里抽出一根手臂粗的柴火棍来。他顾不得手臂有伤,甩掉吊带,双手握棒。
"朱三哥,你口袋里就没点更厉害的法宝了吗?要不我先到地窖里,你把腰鼓放到他的耳边使劲敲它几下。"七把叉一边说,一边照准郑贵的脑袋一口气敲了十几棍。"砰砰"的闷响在柴房内回荡,每一下都用尽全力。
十几棍下来,七把叉的双臂震得发麻,虎口裂开渗出血丝。他浑身冒汗,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柴房里格外清晰。然而郑贵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,只是额头上多了几道淤青,连血都没流多少。
朱玉见三弟半天没有整出动静来,忍不住提醒道:"《三挠三焦》的第一挠对付人仙,第二挠是对付植仙和草木精的,第三挠针对禽兽仙和万千虫豸精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