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都转过去!"
安置好秋荷,十三郎巡查完整个大华垒,刚来到茶楼,又见异常,厉喝一声。
因为他离潘大娘子甚远,龙鳞衣并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。
那金线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,竟与昨夜朱老爷七窍里钻出的如出一辙。
十三郎龙鳞衣的北斗衣纹内衬突然发烫,天枢星的位置灼得生疼。看来他身上的余毒又被勾了起来……这回龙鳞衣也是无能为力了
拉娅从发辫上解下银铃铛,铃舌上刻着细密的波斯咒文。她轻晃三声,铃音过处,金线突然僵住,像被捏住七寸的蛇。那些咒文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,竟与十三郎绣着的北斗纹路有几分相似。
"西域傀儡最怕响器。”
拉娅指尖挑着铃铛绳,绳尾的小金钩轻轻勾住金线,一直发出声音……
随着"嗤"的一声轻响,线头离开潘大娘子肌肤时,竟带出一缕胭脂色的雾气。那雾气在空中凝结成一个小人儿的形状,转瞬又消散不见。
娄阿鼠一直盯着潘大娘子的凶器,见过大的,没见过这么大的,他看得眼都直了,鼻血"噗"地溅在衣襟上。
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接潘大娘子那边飘过来的那缕红雾,指尖刚触到,整个人就像被抽了骨头似的软下来,裤腰带"唰"地松了。
娄阿鼠的眼睛渐渐变成诡异的琥珀色,瞳孔缩成一条细线,活像只打瞌睡的小野猫。
"鼠哥!"
七把叉惊叫着去扶,却被娄阿鼠反手搂住腰。这精瘦汉子两眼发绿,嘴里嘟囔着"心肝肉",竟要往少年脸上亲。他的指甲不知何时变得又尖又长,在七把叉脸上划出几道血痕。
"啪!"
拉娅的银铃铛重重砸在娄阿鼠天灵盖上。
波斯美人面纱下的唇抿成一条线:"再发癫,今晚跪秤砣。"这话比清心咒还灵,娄阿鼠顿时瘫在地上,只是支起的帐篷还倔强地挺着。
那帐篷顶上渗出几滴蓝色液体,将地面腐蚀出几个小坑。
朱临不知道厉害,用玄铁刺去挑离自己最近的那截金线,突然线头暴长,顺着铁刺缠上他手腕。他闷哼一声,只觉得一股热流自小腹窜起,束腰的牛皮带"咔"地断成两截。那金线竟顺着他的血脉游走,在皮肤下勾勒出一幅春宫图的轮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