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十三郎心头一跳。金母竟主动提起,看来此事确有隐情。
“恭请金母万福金安!在下今天主要是依例面述仙鹤寮的半年收支情况……这是进项和支出账目,是朱家老二朱树做的账,笔笔清晰明了……”
杨十三郎把两本账册高高举到头顶。
“呵呵……”
金母一下被逗笑了,“十三啊,你是越来越会当官了,知道哀家喜欢听什么。”
金母简单翻看了几页,继续笑着说道:“你刚才说依例……哀家怎么记得是一年一报的,而且仙鹤寮方圆三百里我已经恩赏与你,是你的私产,你不用面述的……起来吧,坐下说吧!”
“谢金母!”
杨十三郎并没有坐下,而是一付低眉顺眼的模样微躬着身体说道:“在下从没把仙鹤寮当作自己的私产,今天提及此事,在下恳请金母收回恩赏……”
“为什么?”金母有点好奇。
“在下福浅,实在无法享用……”
“这么多,区区三百里地,半年收项结余一百二十多亿,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金母被勾起了浓厚的兴趣。
“金母知道现在仙鹤寮有多少丁口吗?足足有一百多万……收项最大项主要是新迁入的逍遥客的购地款,现在朱树在管,其次是朱临和六公主的仙鹤传信邮费,现在二百多万只仙鹤遍布天庭的东南西北……”
“很好,很好,老朱家这几个儿子,除了老大怪癖一点,都很好……十三啊!哀家给你的,是不会收回的,这些银子你先留着吧,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,我希望你能把仙鹤寮镇垒治理成天庭名垒……”
“是!是!”
“还有事吗?”金母放下账本。
“是……微臣查到当年蟠桃核失窃案另有……”
“第一次是我默许的。”金母突然打断他,“那童女中的桃花癣需千年桃核入药,照雪来求过我。”
杨十三郎瞳孔骤缩。
金母轻叹:“可后来文渊上报,说她多次盗核,还与韦大陀行苟且之事。留影珠、认罪书、证人证言一应俱全……”她突然直视杨十三郎,“你觉得,本宫该信谁?”
殿外惊雷炸响,照得金母半边脸晦暗不明。杨十三郎突然懂了——当年金母未必全信文渊,但证据链完美,她不得不罚。
“微臣只要一个机会。”杨十三郎单膝跪地,“三日后正逢大朝会,请金母坐镇。”
金母沉默良久,突然将一枚玉简滑到他面前:“文渊今早递的折子,说你勾结苏照雪诬陷忠良。”她意味深长地补充,“折子里提到……蟠桃木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