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糙,遛狗玩呢!”
七把叉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,两只烧鹅把他的前胸后背都粘得油乎乎的……
“首座哥,有点不对劲啊!我感觉我们像两只被一溜粟米引到捕鸟笼的野鸡……”
杨十三郎正在研究那几个字——
字迹很新,墨迹甚至还没有完全干透。
杨十三郎盯着这行字许久,瞳孔微微收缩。他抬头望向西城墙方向,那里确实有一座偏门,应该是当年运送粮草的通道。
“首座哥!您没事吧?要不咱们先回去吧,喊朱风他们一起过来……"
七把叉气喘吁吁地跑到十三郎身边,手里的棺材钉子都快被他捏出水来了。
"用不着,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。我杨十三郎敢把阎罗恶尸的老巢都掀了个底朝天,我怕这些屑小……"
杨十三郎不动声色地将羊皮纸收进袖中,"就按图索骥,我们去西角门看看。"
两人踩着湿滑的青苔向城西走去。越靠近西城墙,废墟中的痕迹就越发古怪。
有些石砖上刻着奇怪的符号,像是某种密文;
墙角处偶尔能看见新鲜的烟灰,显然最近有人在此停留。
"首座哥,你看这个。"
七把叉突然蹲下身,从一堆碎石中扒拉出半截蜡烛。
杨十三郎接过蜡烛,在指尖捻了捻:"蜂蜡,掺了香料。"
他凑近闻了闻,"是上好的安神香料,一般只有大户人家才用得起。"
正说着,他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什么东西在反光。走过去一看,竟是一枚精致的银簪,簪头雕着栩栩如生的蝴蝶,蝶翼上还缀着细小的蓝色宝石。
"这..."七把叉瞪大眼睛,"这不是普通人家能戴得起的首饰,首座哥,看来这天眼城垒里还真有宝贝……"
“天眼城垒原是天庭数一数二的大城垒,能没宝贝吗?”
十三郎这么说的时候,脑子突然闪现一个小细节,这些消息都是秋荷告诉他的,自己千年来读过这么多的天庭杂记野史,怎么就从来没有读到过有关天眼城垒的只言片语呢?
——太不正常了,城垒废了,不会连记忆都被抹去了吧?
十三郎将银簪放进荷包……
他的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的西角门上。那扇原本应该厚重的木门如今只剩下半截焦黑的框架,门轴处还留着明显的劈砍痕迹。
就在他们准备靠近检查时,一阵微风突然拂过,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——是檀香混合着某种药材的味道。
杨十三郎警觉地屏住呼吸,猛地转头,看见一道黑影在远处的断墙后一闪而过。
"站住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