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娘子圆圆的脸上也染上了愁意,跟着感叹:
“钱县令是个好享受的,他上任以后嫌弃县衙门破败。
连续三次征徭役去修府衙,如今县衙门被他修的金碧辉煌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宫呢。
就是可惜咱们章阳县的官道,破败的快走不了路了他也不管不问。
章阳县摊上这么个县令,也算是遭灾了。”
听完这些话尔雅心绪难平,怪不得人家说抄家县令,灭门知府呢。
一个县令对整个县的影响力居然这么大。
可偏偏章阳县上任干的还不错的闫县令是被卫辞调走的。
闫县令跟着卫辞去静江做通判了,这个钱县令才有机会来此祸害百姓。
说起这些,尔雅都有些不好意思。
若是卫辞没有调走闫知县,章阳县的百姓也许不会遭此劫难。
但话又说回来,就算卫辞不带闫知县升官,那钱县令也是要去别的地方做知县的。
他祸祸百姓是因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烂人。
只是这样一个烂人,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一直折腾章阳县的百姓吗?
可尔雅与卫家人又能做什么呢?
陈党倒台,卫辞如今还在倾尽全力自保,尽量让自己不沾染陈党的事。
尔雅不能在没事找事拖累他。
她有没有办法在不影响卫辞的情况下,将章阳县的事捅到上面,让钱县令的罪名昭告天下,被天下人所不容?
尔雅思来想去,一时还真没啥主意,如此沉重的话题也不适合过多讨论。
卫家在下个村的老宅土地早就处理了,没处理那么久没住人如今也住不得人。
所以卫家人先在宋家借住几天,对此林氏自然高兴的很,能天天看见女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