JN市北郊的城中村笼罩在铅灰色晨雾中,秦守背着昏迷的罗颖颖穿过逼仄巷道。幸亏是地方偏僻,天色也不好,路上没有行人,要不然一个少年背着一个血迹斑斑的美少女,早就有人打电话报警了。
三楼的出租屋铁门发出刺耳摩擦声,惊得楼道里堆积的纸箱后窜出几只老鼠。房间内但也算干净,除了一张床,连个凳子都没有,他将人放在弹簧床上时,褪色的蓝白条纹床单立刻蹭上暗红血迹。
"倒是会挑时候昏。"秦守从床底暗格抽出医药箱,金属铰链在寂静中发出清脆咔嗒声。他先把渗出血迹的伤口重新打开,在用棉球沾了酒精仔细清理,酒精棉球触及少女臂上伤口时,白玉般的肌肤泛起细微颤栗。他注意到罗颖颖睫毛轻颤,脖颈处气血流动忽然加速——装晕的把戏在习武之人眼里终究拙劣。
把用过的酒精棉球扔到垃圾桶,秦守盘膝坐在床前斑驳地砖上摆出五心朝天的姿势说:"既然醒了,聊聊罗建的事。"
罗颖颖蓦然睁眼,白色的连衣裙上的血渍衬得眸光清亮:"秦同学这身八极拳火候,怕是得自令尊亲传?没想到平时你跟个闷葫芦似的,一身功夫这么老练"她指尖抚过床沿裂纹,那里残留着铁山靠发劲的凹痕。
"家父在我七岁那年失踪。"秦守丹田微沉,五心朝天姿势纹丝未动,"和令尊前后相隔十三个月,都在接触暗河组织后杳无音讯。他们最后出现的地点,就是这座城市,这所学校附近。"
窗外的晨光斜切进房间,将两人身影钉在起皮的墙纸上。罗颖颖忽然并指掐诀,青灰色地砖浮现北斗纹路:"既然要合作,何不坦诚些?"她足尖轻点床沿,整间屋子骤然泛起幽蓝光晕,"这道炁禁制能隔绝窥探——现在说说你蛰伏医学院的真实目的。如果我们目标一致的话,倒不妨合作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