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野牺牲后的第七天,细雨如丝般笼罩着云城公墓。姜辰握着沾着雨水的白菊,看着墓碑上张野年轻的照片,耳畔仿佛又响起他爽朗的笑声。苏梓凝轻轻挽住他的手臂,两人身后,张小柔面无表情地盯着墓碑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“小柔,回去吧。”姜辰转身想安慰她,却见张小柔突然扯开他的手,转身冲进雨幕。她跌跌撞撞跑到停车场,发动张野留下的黑色越野车,油门踩到底冲出墓园。后视镜里,姜辰和苏梓凝焦急的身影迅速缩小,化作两个模糊的黑点。
车载导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,屏幕上跳出一串乱码。张小柔猛踩刹车,轮胎在积水的路面上划出长长的痕迹。挡风玻璃外,三个戴着兜帽的黑衣人从阴影中走出,为首者举起手机晃了晃,屏幕里赫然是张野倒在血泊中的照片。
“想知道你哥真正的死因吗?”黑衣人沙哑的声音带着电子变调,“跟我们走。”
张小柔握紧方向盘,指节发白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那天她接到哥哥的最后一条短信,说查到了“血手”背后惊人的秘密。现在想来,那些未说完的话里,藏着多少恐惧与决绝?她咬咬牙,打开车门走了出去。
与此同时,苏氏集团顶层会议室里,姜辰和苏梓凝正在查看李雪的最新动向。林星调出监控画面,画面里,李雪正和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在咖啡厅密谈。“这个男人叫周岩,是境外黑客组织‘暗网’的核心成员。”林星推了推眼镜,“他们的谈话全程被加密,但我截获到几个关键词——‘天幕’、‘裁决者’,还有……张小柔。”
姜辰猛地站起来,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。“立刻追踪张小柔的手机定位!”他想起墓园里张小柔反常的举动,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。
另一边,张小柔被带到城郊的废弃工厂。厂房里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,墙上斑驳的血迹还未干透。黑衣人将她推进一间堆满电子设备的房间,屏幕上不断跳动着张野生前执行任务的画面。
“你哥哥发现了不该知道的秘密。”为首的黑衣人按下播放键,画面里,张野正在跟踪一辆黑色轿车,“‘血手’不过是枚棋子,真正的幕后黑手,是想把苏氏集团连根拔起的……”
话音未落,厂房外突然响起激烈的枪声。姜辰带着安保团队破门而入,子弹在墙壁上炸开朵朵火花。张小柔趁机挣脱束缚,抄起桌上的扳手砸向黑衣人。混乱中,她瞥见其中一人后颈的纹身——和“血手”成员如出一辙的暗红色蝎子。
“小柔!”姜辰冲破火力网,将她护在身后。就在这时,黑衣人引爆了随身携带的烟雾弹,浓烟瞬间弥漫整个厂房。等烟雾散去,只剩下满地狼藉,黑衣人早已逃之夭夭。
张小柔蹲下身,捡起地上一张被踩皱的纸条。上面用血写着一行字:“想知道真相,独自来码头仓库。”她捏紧纸条,指甲缝里渗出鲜血。
当晚,张小柔瞒着所有人来到码头。月光下,仓库的铁门缓缓打开,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阴影中——竟是本该被送进监狱的陆振国!他的脸上缠着绷带,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。
“张小柔,你终于来了。”陆振国举起手机,播放一段视频,画面里,张野正在和一个神秘人对峙,“你哥哥查到了‘天幕’组织的存在,他们渗透在政商两界,操控着一切。而我,不过是他们手中的工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