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院的考核有两项,分为理论文试和实践诊治。
今日先考的是理论文试。
诸位考生到达,坐满了偌大的考堂,监察们就派人开始发放起了试策,铺在了众人的桌子上,是关于对《伤寒论》里中风的辩证和论治方法。
姜遇棠看着上面的题目,过往熟悉的记忆浮现,她提笔,认真思索着要如何作答。
空气一片安静。
只可以听见窗外沙沙的风声。
监察们怕姜遇棠作弊,就将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,来回走动巡视,却震惊的发现——
姜遇棠的试策上一片空白,什么都没有写!
他们顿时一愣。
其他考生们都写了大半页了……
这个姜遇棠居然还没有开始。
也对。
没接触过医书的人,就算是想要胡编乱造,也写不出来。
他们本以为姜遇棠这无知蠢妇,好歹能写上两个字呢,没想到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?
烂泥就是烂泥,凭她,怎么配和云小姐比啊?
再看云浅浅桌上的试策,洋洋洒洒,都已经快要写完了。
监察们摇了摇头。
姜遇棠想明白后,才开始动笔。
时间悄然流逝。
考生们答完,陆续离开。
考堂内的人数越来越少,云浅浅也走了,里面只剩下了零星几人,监察们看着奋笔疾书的姜遇棠,眼底鄙夷意味更浓了,逐渐放肆。
“太医院的报名门槛,真的越来越来低了,只要有关系,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混的进来……”
“可不是?有些头脑空空,不学无术之辈也就在里面,也不知道待会要收到什么贻笑大方的试策?还不如早早交了离开呢。”
“有些人,早就连自尊和羞耻心都没了,又怎么可能会在乎这些。”
“……”
他们的话明显意有所指,目光又落在姜遇棠的身上,只差没直接告诉考堂内剩下的考生,他们口中说的人正是姜遇棠。
其他考生们都皱眉望去。
姜遇棠手中的笔突然停下,抬头望了过去。
那监察也不怕,“这位考生,你有何事?不会是对号入座我们的话了吧……”
“这里是你们闲谈的地方吗?”
姜遇棠的眼神冷淡,“你们在这里乱嚼舌根,打扰到我们就是不对。”
这意思是他们打扰到她姜遇棠了?
真是好笑。
她姜遇棠翻过几本医书啊,就敢在这里大言不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