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会儿生活条件太苦太难了,家家户户还吃定量呢,都吃不饱,裤腰带勒到最后一扣。”
“我跟秀娟结婚一年多大郎出生的,她吃不到好的,没奶水,孩子饿得哇哇哭,她在一旁着急得嘴角都是水泡,总是偷偷抹眼泪,那个画面我一看,真的是抓心挠肝的,现在我想起来我都难受……”
左新程说着说着,眼泪掉下来了。
他连忙用手挡住眼睛。
一旁的董建国连忙拍了拍他的背,哄着兄弟。
张秀娟在一旁嘟囔道:“哪有那么惨啊,还让你掉几个豆,我从怀大郎到满月,他就一直给我上树摸鸟蛋,后面大队书记看他爬树这么厉害,给他送部队去吧,这不就去当兵了么。”
除了孩子,大家都是从那段艰苦环境中过来的。
提起过去众人深有感受。
一边吃着饭,一边聊过去的事,趁着大家忆苦思甜的功夫,阮青雉抬眸看向那桌的沈战梧。
男人似乎有所感应,也抬起头看过来。
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。
周遭的一切在这一瞬间化为无声背景,他们眼中只有彼此。
沈战梧很快收回视线,长睫微垂,伸手给川川夹了一个饺子,放在他的专属小碗里。
阮青雉目光依然落在他身上,肆意描摹。
天气热,院里的男人都光着膀子,只有沈战梧穿着白半袖,干干净净,一副周身清爽的模样,川川坐在他腿上,男人的手抵在孩子背后,手臂上的脉络蜿蜒性感……
阮青雉抿抿唇,端起酒,喝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