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剩下那些从始至终都沉默的大部分是枢密院和礼部、兵部还有工部。”
顾相思一时思绪繁杂,太多陌生的名字和官职涌入脑内,听得脑仁直疼。
她又道,“那你爹,大理寺卿他是替谁说话……”
周灵运犹豫片刻,笑笑道:“微臣只有一双眼,哪儿看得过来这么多。”
也是,殿上这么多文臣武将,顾相思自己都看不过来。
但经过今日这场风波,她好歹是认清朝中哪些是魏党,哪些是对立和中立了。朝中魏党还是站大多数的,暗地里更有哪些人与魏措站在同一队也很难挖掘出来,不多暂时了解这些倒也足够了。
“行了,还是谢谢你,本公主没有被赶出开丰,我交你这个朋友!”顾相思豪气地一拍他肩头。
周灵运被她拍得不知所措,愣了愣又做恭敬状,“微臣与公主独处时间太久了,这儿离皇宫不过十几里,微臣还是先行告退,免得叫人拿去做文章。”
“等等——”顾相思突然想起什么,“请问你爹大理寺卿尊姓大名?”
“……周瑞。”
周灵运一身傲骨,说罢便匆匆离去。
他离开后,从马车前方的阴暗处渐渐显出个人影——
聂长庚黑着个脸走出到马车旁,掀起车帘子对顾相思冷冷道:“待得可真够久的……”
顾相思没接他的话,却仰头挑了挑眉,“这下你该对他有所信任了吧。”
聂长庚淡淡一瞥,牵起马绳无话。
他真的讨厌那小子!
——
大理寺卿官邸,周府。
周灵运刚一进门,父亲周瑞正坐在厅里,双眼怒瞪着他。
“父……父亲……”周灵运垂下头来。
“长本事了!”周瑞手里握着一截竹条,“敢在殿上与御史台站在一起?竟明晃晃反驳魏相?我看你是真的翅膀硬了!”
周灵运看到父亲执着“家法”,习以为常地就跪下来,低顺道:“父亲,不就是想把公主赶出开丰,我只是觉得未免太欺负人……”
话音未落,竹节“咻”地一声狠狠抽在周灵运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