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数日的车马劳顿,风餐露宿,即便是年轻力壮的汉子,也有些吃不消。
更何况,同行者中,还有像李世林这般,平日里疏于锻炼的文弱书生。
这日傍晚,车队抵达一处名为“望月镇”的小镇。
刚在驿站安顿下来,李世林便觉得浑身发冷,头痛欲裂。
晚饭时,更是精神萎靡,食欲不振,还时不时地咳嗽几声。
“李兄,我看你脸色不太好,可是身体不适?”
陈平安见状,关切地问道。
李世林勉强笑了笑,摆了摆手:“无妨,许是这几日赶路,有些着了风寒。歇息一晚,应该就好了。”
同行的张明远也凑了过来,皱着眉头说道:“李兄,我看你这症状,可不像是普通的风寒啊。”
“莫不是水土不服,染上了什么时疫?”
张明远此言一出,周围几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。
毕竟,前些日子邻村“时疫”的阴影,还未完全散去。
“张兄莫要胡言。”
李世林有些不悦地说道。
“我只是偶感不适,并非什么大病。”
话虽如此,到了夜里,李世林的病情却不见好转,反而有加重的趋势。
不仅发起了高烧,咳嗽也愈发频繁,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。
护送陈平安的那两位族人,以及张明远的家仆,都没有什么医术傍身。
只能去驿站的药柜里,胡乱抓了一些治伤风感冒的成药,给李世林灌了下去。
然而,这些成药,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。
李世林的烧依旧没有退,反而咳得更厉害了。
众人围在李世林的床前,束手无策,都有些焦急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?明日还要赶路呢。李兄这般模样,怕是经不起折腾了。”
张明远在一旁踱着步子,唉声叹气。
“要不,咱们明日在此地多停留一日,去镇上寻个郎中,给李兄瞧瞧?”
一位陈家族人提议道。
“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张明远点了点头。
陈平安站在一旁,默不作声,暗中仔细观察着李世林的症状。
面色潮红,呼吸急促,咳嗽时喉间似有痰音,额头发烫。
结合脑海中图书馆里储存的医学知识,以及鬼谷先生传授的基础医理。
陈平安判断,李世林这病,应该是由旅途劳顿,外感风寒,加上水土不服,引发的急性上呼吸道感染,也就是俗称的“重感冒”。
算不上什么疑难杂症,但若是不及时处理,拖延下去,也可能会引发肺炎等更严重的并发症。
到那时,别说是参加府试了,恐怕连性命都会有危险。
要不要出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