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渊冷着脸捏住孩童脸颊,指腹触及的肌肤竟如琉璃般温凉又柔韧。混沌之力鼓着腮帮子"唔唔"挣扎,琉璃瞳孔泛起水光:"大坏蛋!就知道欺负小孩!"
"收起你的把戏。"冥渊甩开手,染血的衣袖扫过对方发顶,"别以为扮成孩童就能让我掉以轻心。"话音未落,混沌之力突然扑上来挂住他脖颈,温热呼吸喷在耳畔:"漂亮哥哥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!就陪我玩嘛~"
少年耳尖发烫,反手将人拎开半臂距离。混沌之力晃着藕节似的小腿,指尖勾出流光凝成契约符文:"找到我,力量就归你!要是找不到......"孩童突然凑近,轻咬他耳垂,"就要永远留在这里陪我!"
幽冥之力在经脉中躁动,冥渊盯着对方眼底翻涌的浩瀚星云,最终扯断缠绕手腕的流光:"记住你的话。"话音刚落,整座大殿突然被迷雾吞噬,孩童银铃般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:"游戏开始——漂亮哥哥可要抓紧哦!"
利刃在距离冥渊鼻尖三寸处骤然停住,他却浑然不觉。混沌之力眨巴着沾泪的琉璃眼眸,圆润脸蛋泛起委屈的红晕,抽抽搭搭的模样像是被欺负狠了。少年喉结滚动,鬼使神差地放下防备,俯身将绵软的小身子捞进怀里。
"好啦好啦。冥渊伸出手指笨拙地擦去泪痕,冥渊自己都没察觉语气已浸满蜜糖。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心头一颤,鬼使神差地揉了揉那团细软的发丝。孩童突然破涕为笑,莲藕似的手臂环住他脖颈,吐气如兰:"哥哥要当我的新郎!我们要拜堂成亲!"
冥渊的耳尖瞬间烧红,正要拒绝,却见怀中的小人儿嘟起粉唇,琉璃瞳孔泛起水光。"不玩就...就把力量藏到更难找的地方!"带着鼻音的威胁裹着奶音,反而像在撒娇。冥渊喉间溢出无奈的笑,捏了捏那肉乎乎的脸颊:"好好好,听你的。"
混沌之力立刻破涕为笑,小手在空中虚抓,刹那间林间飘满粉色光点,转眼就搭起一座缀满藤蔓与水晶的临时喜堂。孩童蹦下地面,不知从哪变出两套喜服,一套华丽精致的凤冠霞帔,一套绣着暗纹的喜袍。
"哥哥快换上!"混沌之力推着冥渊到树后,自己迅速穿上嫁衣,红盖头下露出狡黠的笑意。等冥渊换好衣服走出来,孩童已经端正地站在喜堂中央,嫁衣上的金丝绣线在微光下熠熠生辉,衬得那张可爱的小脸愈发娇俏。
"一拜天地!"混沌之力奶声奶气地喊道,拽着冥渊对着天空鞠躬。接着又喊道:"二拜高堂!"可这荒郊野岭哪来的高堂,孩童眨了眨眼睛,指着一棵最粗壮的古树:"就拜它!"